月恨水忽然笑得很神秘,缓缓凑上前:“岑夫人说的是我和你吗?”
“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就不怕男女授受不亲吗?”
岑风欣一下站了起来,退后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纤纤玉指指着他,骇得都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月恨水忽然大笑起来,这样温润的性子,笑起来竟然也这般清脆响亮,听得外面的丫鬟嬷嬷都一头雾水。睍莼璩伤
随即,他打开了门,对岑风欣道:“岑夫人,恕不远送了。”
岑风欣的脸色格外难看,深吸口气:“月公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会打扰太久,不过我徒儿的婚礼,我是必须参加的。”
“人家父母都健在。”
“可从未养过她一日。”
……
岑风欣深吸口气,转身就走,一路上,丫鬟嬷嬷都偷偷用眼神打量着她。
“都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吗?”
丫鬟嬷嬷们赶紧低了头,不敢出声。
岑风欣抿一下唇,刚才月恨水的笑声太大了,这些人,分明就是误会了什么。
可是这种事,越描越黑,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好你个月恨水,我好言好语劝你,你居然摆了我一道。
北宫勤常年都在外,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所以岑风欣虽然是北宫家的当家,事实上等于常年到头都守着活寡,如今不见男子也就罢了,见了男子,难免家中都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
空闺少妇,英俊美男,这版本就好听了。
听雨轩,北宫馥听着如雪从刚认识的那些丫鬟口中听来的传闻,只是微微笑着,并不说些什么。
“小姐,你觉得那些是真的啊?”如雪见她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了一句。
如今到了北宫家,她也不叫姑娘了,改口叫了二小姐,没有旁的北宫家女儿的时候,便单独叫一声小姐。
北宫馥见问,继续笑道:“师父做事向来有分寸,若不是岑夫人真的惹了他,他不会作弄别人的。”
“作弄?”如雪愣了一下,“你说月公子作弄了岑夫人?”
“你说的版本,没有一个是对的。”苏清月摇摇头,轻轻推了一把窗户,让清风吹进来一些。
她在山上长大,喜欢那里的新鲜空气,到了这大宅子,总是觉得空气污浊。
“哟,馥妹妹,这种事儿怎么要你亲自动手,交给丫鬟们做就是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会干活呢?”
外面“飘”进一个人影,一身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头上珠翠叮当,瓜子脸,杏眼琼鼻朱唇,脂粉细腻,眉儿轻挑,连那纤纤玉手,一个个手指都修得跟葱管似的白嫩,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子精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