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的意思是,你来过一趟了,我们也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了,从此就两清了,你以后就不要来了。睍莼璩伤
月恨水仿佛没听懂一般:“紫霞山深受皇恩浩荡,历年赏赐都不少,京城的花费,就不劳岑夫人挂心了。”
岑风欣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他到底是真的没听懂,还是装傻卖乖?
“月公子,不知公子今年多大了?”
月恨水愣了一下:“二十有三了,不知岑夫人此话何意?”
“不知公子定了亲事没有?”
“尚未定。”
“公子是打算出家,还是准备成家?”
“都没想过。”
“公子年纪不小了,就算出家,道士跟和尚不同,后者要六根清净,不可娶亲,道士却是可以成家的,公子已经二十有三,也该想想为家中留后了吧?”
月恨水淡淡笑道:“我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瑞阳真人收养。”
岑风欣怔忪了一下,心中却是没有多少的抱歉,更多的是懊恼。
眼前这个男子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到底是不是明白她在说什么呢?
想了想,岑风欣对着身边的人使个眼色,众人点点头,纷纷退了出去。
“月公子,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月恨水看看屋内的环境,径直走到中间圆桌旁边坐下,依然是万年不变的温润神情:“岑夫人坐下慢慢说。”
他这一招分明就是反客为主,岑风欣一时竟有些尴尬,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不过好在她也是见惯了世面的,很快就冷静下来,坐到月恨水对面,尽量把语态放平和:“月公子是馥儿的师父,想必成儿和圣旨你都见过了,也知道馥儿这次回家是要嫁给端王的吧?”
月恨水微笑:“圣旨没有说,不过上次二公子来紫霞山确实提了大小姐逃婚的事。”
他说得很直接,说得岑风欣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男人,确实不太好对付。
“既然月公子知道,那我就不饶弯子了。”岑风欣把早就准备好的话端了出来,“过不了几个月,馥儿就会是端王妃,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她成了皇子妃,一言一行都会被天下的人所观摩,若是有一点行差踏错,就会害了她。”
月恨水笑意更浓:“不止是害了她吧,还会害了整个定安侯府,是不是?”
岑风欣立刻点头:“看来公子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
“可我是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谓百善孝为先,一个人爬得再高,如果连父母都不认,这样的人,真的会给侯府沾光吗?”
岑风欣一下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月公子实在是太年轻了一些,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