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说宋莱莱病情有变,她心急如焚,从三亚直接飞到东京。
然而,如今同样是返乡,心境却变了,之前的兴奋全然消失,只剩一片死气沉沉的灰败。
宋莱莱确定女儿走远,才转身说:“治彦,傻孩子,你何必那么急啊,我的女儿我了解,到最后,她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长山治彦心有不安:“阿姨,似乎……没那么容易。”
宋莱莱胸有成竹,拍他的肩:“治彦,你只要准备好做一位中国人的新郎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给我。你处理好疗养院的事务,早些过来陪美好。打起点精神,孩子,你别忘了,在美好最孤独软弱的那几年,是你和会长扶了她一把,就算不爱你,她也一直是感激你的,你现在只要再努力一点,她不会一直拒绝你。”
交代完了,正要转身,忽然想起一件事,眸光沉几许,叮嘱长山治彦道:“对了,这么大的事,别忘记,放点消息出去。”
当飞机离开脚下偌大的城市,甄美好带着惶惑难宁的心,回归故里。
甫一着6,甄美好打开手机,它便不停发出振动,催促她理一下那端的人,宋莱莱瞥见几次,并未表态,可当她回到赤山区的别墅里,找个空挡准备拨回去,宋莱莱恰时却出现。
“你要我怎么办,你才能回头?甄美好?”宋莱莱说这话的时候眼泛泪光,痛惜地望着她,“我都这样求你了,让你为了我最后一个愿望离开甘信那小子,你都不答应?”
若是以往,甄美好可能与宋莱莱毫不相让地已经争吵起来,但思及这一趟东京之行的遭遇,软下了语气,说:“妈……难道您真的要逼我和长山治彦结婚?我并不爱他,如果你爱我,你想看我幸福,你就不该逼我……”
“爱?一段婚姻里不管有多少爱,都会被时间和那些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酱醋茶渐渐磨光,到时候,你看的不再是男人有多爱你,而只是自己一天一天变丑变老的身体。倘若你在人生最美的时期,跟了甘信这样的男人,等你的‘爱’消磨殆尽,所剩无几,内心却不甘于平凡的时候,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后悔吗?”宋莱莱缓缓道,仿佛想起遥远的往事,眉心紧蹙,“我就是这样,美好……我嫁给你爸爸,图的是一份安逸和所谓的爱,可到头来,我发现那样繁琐而平淡,像一汪死水生活,差点逼疯了我……”
甄美好定定说:“妈,我并不是你。我不会为了自己更多彩的生活,抛弃孩子和丈夫。”
宋莱莱被刺到了痛处,眼角微微抽搐,抚了抚胸口,身子打晃,要晕倒一般,甄美好吓得出了冷汗,连忙上前扶住:“妈——”
宋莱莱倒在她身上,抓住她的衣裙,忽而恸哭起来:“美好,美好……你现在不懂事,才这样说!等你到了三十几岁,你就该知道妈妈话中的意思,可我……到时候就不能陪伴你了……美好,如果你不想看见妈妈死了也合不上眼,就和美丽一起举办婚礼,尽快嫁给长山治彦,就算有一天抓不住他,也可以抓住他的钱和财产……不会到头来,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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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信的这次热伤风持续了好几天,甘擎不放心,拎着水果和药来到他家,里面却空无一人。
打给墨兆锡,才知这两人正在“夜色”喝酒。
“你水痘刚康复,跑去喝酒?!”甘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墨兆锡这人,饶是沉静冷然如她,也有意无意脾气火爆。
“夜色”里音乐鼓点震耳欲聋,墨兆锡显然是有了醉意,含糊地带着笑问:“唔,怎么,关心我呐?”
甘擎直接说:“甘信怎么样?”
“借酒消愁,把我都搭进去了,我这个姐夫做的怎么样,嗯?甘小擎,算尽职尽责了吧。”
甘擎忽略墨兆锡的胡搅蛮缠,让他把甘信安全送回家,她稍后就到。
甘信迷迷糊糊一整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像灌了铅似的发沉,对昨晚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喝道最后是墨兆锡把他拖回来。
拾起手机一看,整九点,反正迟到已是板上钉钉,索性就慢腾腾地动作。
床头柜上放着两盒药,一只体温计,出了卧室,便见餐厅的餐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几只碗筷,掀起一看,是两碟小菜和一碗清淡的百合香米粥,而厨房也有女人忙碌过的痕迹……
难道她来过?
甘信一下子清醒,按了快捷键,拨给甄美好。
等了半分钟,耳边是机械的女声提示音,撂下的同时,另个人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