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信轻瞥一眼,便恍然大悟,瘫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接起:“喂……”
“女人”说:“看到是我打的,都懒的接了,是吧?姐和女朋友相差这么大?”
甘信不置可否:“……你别吃我醋,墨头会要我的命。”
甘擎骂他一声“滚”,尔后揶揄地笑:“昨天又嘟囔了一晚上的美好、美好,你要是真想要和人家重归于好,有点行动行不行?之前总是教我这这那那,这会儿到自己身上怎么就不灵光?还是你端着男人的面子放不开?都什么时候了,面子有孩子妈重要吗?”
甘信被她训的不吱声,末了,只问一句:“墨兆锡还在你那儿?”
甘擎不自在咳嗽一声:“他病还没全好。”
甘信轻笑:“这个我懂。他是舍不得好。”
挂断了甘擎的通话,甘信把餐桌上的粥和小菜热了一下,虽然胃口差的可以,为了补充能量,还是风卷残云一番,吃个精光,嘟囔道:“阴阳平衡后,做饭都好吃了。”
这边刚祭好五脏庙,手机又来催,“大话天下”是日播时事脱口秀节目,经常出差倒是不会了,但工作强度一点没比“闯三关”的时候小,除了搜集和整理当日的热点话题,更要用新鲜有趣的方式串词,注意树立价值观导向积极的立场,总之,以前是费体力,现在是费脑力,都不轻松,时间已不早,甘信以为是桑泥或者易卓南,哪知,一看来电显,竟是韩越。
韩越口气兴奋:“哥,我今天第一天报道,你咋就迟到呢?”
“什么第一天……报道?”
“嘿嘿,我上个礼拜跟领导申请调组了,‘大话天下’制作团队增至四人!你和易哥那都是殿堂级别的,我主要是来膜拜,顺便跟着你们学习!”
甘信笑:“得,还殿堂级别?再被你说,都成天堂里的人了吧,你别给我戴高帽,易卓南才是真大咖。”
“哥,是你太谦虚。”
“啧,我说韩越,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跟我说?”
韩越卖关子:“到电视台你就知道了。”
甘信身体不适,哪还有精力猜那小子要干嘛,匆匆洗漱一番,带病上班。
出门前吃了感冒药,嗜睡严重,甘信打车到电视台,一路都恍恍惚惚,脑袋里过着甘擎、墨兆锡、还有他老娘对他说过的话,按下几遍那个快捷键,除了冰冷的提示音,无人理会。
甘信将手机揣进裤子兜,决定下班之后就去找那女人。
无多怀疑,他一直爱着她,只是她当年那样轻而易举地离开,面对她又是轻而易举的归来,仿佛在跟自己较劲一样,他难以释怀,如今,真相渐渐显山露水,难道她是因为宋莱莱当年的病才去日本,想来想去,又似乎太过牵强,宋莱莱在中国就不能做手术吗?一定要拆散他们吗?除非她是有意为之,否则实在讲不通。
他有多许疑问,关键时刻却找不到人,捏了捏眉心,宿醉带来的头痛侵袭上来,苦不堪言。
甘信先到办公室转了一趟,才进摄影棚,节目还在准备阶段,未开始录制,几处大灯都关着,光亮深深浅浅地分布,组里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
大家见他到,便纷纷打招呼,韩越更是献殷勤地拉了张椅子:“哥来了。”
甘信先为迟到道个歉,夸韩越:“还是挺勤快啊。”
韩越挠头笑:“应该的应该的。”
午饭时间,桑泥被易卓南捉进办公室里训话,韩越颠颠地去对面饭点买了甘信最爱吃的烧鸡和酱汁牛肉,配上一盘素菜和喷香的大米饭,让甘信的胃口也顿时好了起来。
两人坐在甘信办公桌一角,大快朵颐,甘信吃饱喝足,也该侧耳聆听了,谁让吃人家的最短呢。
“说吧,小子。”
韩越也不绕弯子,直接道:“哥,其实是我有个小堂妹,今年也是传媒大学毕业的,这不再过几个月就念大四了,该早单位实习,我想……咱‘大话天下’这不正缺人呢吗,正好可以让她来锻炼一下。”
甘信拿牙签剔牙,心想,韩越这哥当的也算用心良苦,“闯三关”再不济也算个成熟的节目,而“大话天下”才刚刚起步,按理说,安排小堂妹到“闯三关”最好,可胡哥那个“少女杀手”对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来说,着实有点危险,韩越为了堂妹的一个实习机会,不惜得罪胡哥来他这组,可以说是把自己的前途也押了进来。
“这个……如果‘大话天下’能做到十一月份,你让她来面试一下,如果到时候节目被撤,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韩越感激问:“哥,您这算同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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