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安顿好老太太她们,说了几句话儿,便找了借口见宁云晋。
自从年纪大了,宁云晋便不好再随便出入内院,即使是亲近如姐姐也得避嫌,两姐弟到是许久没好好见上一面了。
宁巧昕一看到他,眼睛就湿润了,“弟弟瘦了。”
“姐姐到是丰润了一些,看着越发漂亮咯。”宁云晋掏出帕子递给她,“看到姐夫待你好,弟弟就放心了。”
“生了孩子后就瘦不下去了,你姐夫是个好人,可别再与他闹脾气了。”宁巧昕拿过帕子沾了沾眼角,破涕而笑道,“前几年姐姐一直没生孕,王妃要给房里添人他都给拒绝了,菊香是有了子淳之后姐姐做主开脸,你也别怨他。”
宁云晋心疼地看着她,要将自己丈夫分出去,哪个女人不难过。不过这就是如今这个年代女人命,即使老太太贵为郡主,宁家子嗣不丰时候都要主动爷爷房里放丫头,别说高攀嫁到王府姐姐了。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今年过年时候看到菊香换了装束,他还是差点想给姐夫一板砖。也许是当时他脸色太难看了,宁巧昕回王府后反倒一直写信劝慰他。
若其是世子时还好一点,等到继承了王位能名正言顺再纳两个侧妃,这种事情迟早都是要有心理准备。姐夫现能顶住压力,只收姐姐做主安排人,而且坚持让姐姐生下了嫡长子,确实是足够有诚意了。
“罢了,姐姐觉得好就成。”宁云晋无奈地道,“礼单上乐高积木是弟弟使人做,虽然不值什么钱,却好玩着呢!姐姐姐夫可以照着说明书,好好琢磨一番再教给子淳。”
说着他又扯下腰上荷包,一把塞宁巧昕手上,“这是不记礼单上,沉香手串是给姐姐,青玉鱼形配是给外甥玩,还有张一千两银票姐姐也收好,缺了什么就买,也别拘着。”
“这怎么使得。”宁巧昕实拿烫手,平日里弟弟送来闻香居产品就值不少钱,现还私下给自己东西。要知道皇后产子也不过是千两白银赏,弟弟这也太大方了!
宁云晋大咧咧地笑道,“姐姐还不知道弟弟么,不缺就是钱。我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若不是担心别人会多想,姐夫面上也不好看,真是恨不得能将好东西都给你呢,这些你就只管拿着便好!”
到底他是外男,也不好与宁巧昕私下说话太久,便主动要求去看看外甥。
宗正子淳抓周宴办得极为热闹,满朝文武上得台面都纷纷赶来道贺。
宴后宁云晋目也达到了,谁都知道宁家儿子为了救曾外祖父伤了元气,极其虚弱,原本蠢蠢欲动有些想法人便也打消了主意,张口闭口也只说这小子是个孝顺。
宁云晋与宁巧昕对话虽然隐蔽,但是没隔几天却也变成了密折放了文禛御案上。虽然还没能理清自己情绪,但是却不影响文禛对宁云晋多了一份关注,甚至让人将关于他折子单独装了一匣子。
“这小子倒是滴水不漏。虽然是个贪财性子,却又不吝啬,舍得花家人身上,是个重情重义!”
文禛对于宁云晋处事手法确实十分欣赏,那小子虽然好出风头却知道点到而止,虽然喜与人争强斗胜却又不会蛮干,分寸把握得刚刚好,既让人能知道他本事,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实不像个孩子。
就如同这次往禄王府送礼,他就处理得极妙!
世人都知道宁云晋有钱,会赚钱,但是他毕竟只是宁家次子,上头还有父兄,若是他送礼越过了他们,长辈们脸上也不好看。
可是他身为宁巧昕亲弟,又是个不差钱主,送少了礼,禄王府上下自然会有想法,这样私底下给宁巧昕反倒全了两家人颜面。
这小子才不过十二岁而已,就将许多人一辈子都摸不透人情世故玩得纯熟,实是太难得了!文禛宫里赞叹着,却不知道宁云晋是因为上辈子娶妻太晚,被逼学会送礼这项必备技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文禛越是收集关于宁云晋消息,越觉得这小子不简单,聪明、能干、嘴甜、会赚钱、能哄人,那长相还越长越钟林毓秀,仿佛聚集了天地间灵气似,漂亮得不似凡人,实是让人想讨厌都难。
刚开始文禛还能忍着一个月召见宁云晋进宫一次,接着就变成了一旬、十天、五天……等到十一月十日,乡试放榜之后,这位今年高中解元中年纪小一位立刻一鸣惊人进入了所有人视野。
看到来自各地青年才俊们拜帖纷纷递入宁府,文禛有些坐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了好久车,不过总算是回长沙了,从明天开始应该能恢复二节奏,今天实累,还要收拾家里,只有一咯~
近一直酝酿让小二殿试一鸣惊人、惊采绝艳情节,写好了才能让文禛同学地老牛吃伪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