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说完这些,谨西整个人都懵在长椅上,只觉得被过去的故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谨西?谨西?”看她脸色不对,傅染连唤了她两声。
好一会儿,谨西才晃过神来。
看着傅染,动了动唇,飘渺的问出声,“甄真……那个女人,是叫甄真吗?”
她的问题,让傅染心里觉得狐疑。但还是颔首,“嗯。听说,她和齐伯伯在一起了几年。和齐伯伯分手后,很快就嫁给别人了。”
“那……你知道她嫁给谁了吗?”
“这个我就没听箫说起过了,我也不好意思多问。”
会是自己的母亲吗?
让齐夜箫的童年,过得那么沉重的,是自己的母亲?
所以……
当年,他才那么决然的将自己的父母逼上了绝路。
“谨西,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没事吧?还是你认识甄真?”傅染奇怪的问。
自己说的这段故事,全程,她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叫‘甄真’的女人身上,这确实很可疑。
“没事。”谨西忙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
下意识将这个话题稍微转开一点,又问:“那么,齐夜白呢?他们两兄弟又是什么情况?看起来似乎不太合。”
“夜白,他母亲是另外一个。”傅染笑了一下,提到齐夜白,也不由得想起他的过往。
“你也知道的,像齐伯伯这样的成功人士,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当初齐伯伯为了那个叫甄真的女人可以连家和儿子都不要,可是,那女人却忽然和齐伯伯分手了。齐伯伯很伤心,就和夜白的母亲在一起了。没想到,就那么一次,竟然闹出个孩子来……”
“夜白生下来后,在外面过了几年,才被齐伯伯带回来认祖归宗。箫的母亲那时候本就精神不稳定了,被这样刺激了下,越发的受不住。所以……最后选择跳海了结了生命。”
谨西听着,心里无尽的唏嘘。
原来,齐夜箫的过去,竟然这样复杂。外界的每个人,都只看到他的风光,又何曾有人见过他的苦楚?
难怪,上次问起他背上的伤时,他神情那样阴郁。
谨西心里一时涌上各种复杂的滋味。
有对母亲认知的惶然不安,也有对齐夜箫忍耐不住的心疼。
“谨西!”梁印画从画室里出来,转头便见她和傅染坐在一起聊天,颇为诧异,“你们俩自来熟?”
傅染忙站起身,微微一笑,“我和谨西老早就认识了,现在遇上就多聊了两句。”
“世界可真小。”梁印画挑眉,侧目看着谨西略微苍白的脸颊,探寻的看了眼傅染。
见傅染也颇不解的样子,她走过去,抽走了她手里的车钥匙,“叫你帮我开车,你坐在这儿发呆?搞什么?”
“啊?我还没来得及……”谨西这才晃过神来,忙撩了撩颊边的发丝,站起身来。
“你去路边上等我,我去开车。”梁印画说着往车库走。
谨西点点头,依言往路边走,傅染一并送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