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然要出面的。只不过,大家都没想到,拓跋恒居然那宫中的大太监开刀,这是不是太不明智了呢?
楚王也有点诧异,他心里已经做好准备挨骂了。楚王还以为拓跋恒又对什么政策开不过眼,或者又有那个地方官员被他抓到了病脚。没想到拓跋恒居然弹劾的是一个太监。
刘彦被吓了一跳,有点心慌了。他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啊。这大楚虽然有太监,可他这个太监和大唐朝高力士、李辅国那些人是没法比的,说白了,他就是楚王府的大管家。自武穆王仙逝以后,楚国就是以藩镇礼仪来的,国相一类的设施全没了,就剩下一个天策学士府,管民政;一个天策将军府管军事。不管是李皋还是拓跋恒一个个都精明似鬼,哪轮到他专权啊。外加楚王又是精神矍铄,经常性的召集大臣们喝酒聊天,谈诗作画,他就是想专权都没机会啊。
却见拓跋恒不慌不忙的说道:“老臣弹劾刘彦,图谋不轨,这人昨天还说大王只是偶感风寒,可是身体已然健硕。可今日臣看大王的气色,却比他说的要严重了一些。他这不是造谣生事,阻断宫内宫外?使群臣生疑,谣言四起,臣以为应当予以严惩。”
刘彦心里冤枉的要死,自己说的话,本来就是实话啊。这楚王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病啊,完全是在装病啊。
李皋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说道:“请问拓跋大人,这群臣生疑,谣言四起,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没有听说呢?”
“李大人向来勤走宫中,在地方州府的事情,李大人自然是无暇顾及了。你不知道,那是在正常不过了。”对这和自己挣了一辈子的敌手,拓跋恒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李皋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旁边的徐仲雅却笑道:“拓跋大人却是过滤了,李大人早已过问了神医王大夫,王大夫说过,大王确实是有感风寒,邪风入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王病情尚未痊愈,面色差些,实属正常。可大王病情未愈,强起参加大朝礼,心中想的都是国事民生,而拓跋大人此时却危言耸听,却不知是所谓何事呀?”
徐仲雅这话说的极有水准,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即说明了李皋忠心为主,不辞辛劳,又替刘彦解释了一下,还说了自己对楚王的关心,更吹捧了楚王,最后话锋一转,夹枪带棍的暗指拓跋恒居心不良。
拓跋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不怕咬,他淡然的一笑,说道:“王大夫是国中神医,既然他说大王身体安康,那自然是无事了。大王尚未痊愈,便如此关心国政,老臣,心中真是感慨良多,心怀愧疚。”说着,他还噔噔磕了三个响头,继续说道:“大王身负大楚百万百姓厚望,臣请大王要多加休息,大王身体健硕,则百姓幸甚,大楚幸甚。”
拓跋恒这话差点没把李皋的鼻子气歪,这本是他想说的话,没想到却被拓跋恒给抢了去。
楚王眨了眨眼睛,这不对呀。这拓跋恒今天是唱的那出戏啊,这完全不是他往日的风格啊。
却见拓跋恒继续说道:“大王文治武功,天下闻名。诗集一出,登时是洛阳纸贵啊。而我大楚又是蒸蒸日上。在天下一片混乱之中,我大楚俨然就是世人眼中的世外桃源,这都是大王勤政之功啊。臣原本想上奏大王,召集楚王儒士,在岳麓山上,畅谈治国之道,探究经书中的微言大义,以古证今,以史为鉴。。。”武将到没什么反映,这文臣们各个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看来他们对这个建议,很是有兴趣。
马希范是文人,他听了这话,当时就有点按耐不住,还没等拓跋恒说完,他就插口道:“爱卿所言甚至,这真是一件好事啊。。。”他还没说话,就见群臣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楚王这句话中气十足,又哪有病恹恹的样子。。。
马希范一时兴奋漏了马脚,讪讪的住了嘴,又装成了有其气无力的样子。
拓跋恒心中一喜,继续说道:“可是,五王爷,听说大王病重,心中挂念不已。昨夜写来奏章,还请臣代为说项,五王爷,他准备在江陵主持这样一次儒学大典,一来为大王祈福,二来也是恭贺大王治平之功,他还恭请大王赏诗题字。大王要是安泰,那自然要由大王主持,不过眼下大王偶然风寒,不易操劳,倒不如就准了五王爷的奏章。不知大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