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马云陪着自己的妻妾们上香求子,再看长沙城。
楚王命马光亮代替自己祭祖,其后两天,他又在刘彦的搀扶下,颤巍巍的来到楚王宫的正殿。他有气无力的坐到了王座上,接受了群臣拜见。群臣跪在地在上,等了白天,才等来刘彦的那一句“平身”。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偷眼向王座上的楚王打量的时候,才现,楚王似乎病的很重,脸色苍白,眼睛微闭,一手扶着王座的扶手,整个身子斜靠在王座上。
楚王马希范和前两任楚王完全不一样,武穆王行旅出身,为人豪爽大气,坐在宝座上举止从容,隐隐有股霸气释出;衡阳王马希声嬉闹无常,坐无坐像,整个人在王座上晃来晃去,好像如坐针毡一样;而现在的楚王马希范则大大不同,这人自幼受过良好教育,在大朝礼这样的公共场合,他向来是不苟言笑,威姿天生,每次都是稳稳当当坐着,晃也不晃一下,似乎这样才是处事公正的明君。
今天看楚王如此坐态,想必他的病的不轻。许多大臣心里沉甸甸的,不知道这大楚未来到底是何去何从。如果楚王身体健康,现在立世子,徐徐的消减在外手握重兵的王室子弟,那王位的交接必然是平稳的;可是如果楚王万一突然故去,那么荆南的五王爷,郎州的四爷,甚至岭南桂州的九爷。。。有这些人在,这王位想坐稳可就难了。本以为楚王欲传位给马光亮的大臣们,心中更是暗暗打鼓,反复犹豫,不知道祭祖一事,到底是由于楚王病重,才不得不让王室子弟代替呢,还是楚王已然打定主意,欲立马光亮为世子。
还有一些消息灵通的大臣,心里更是琢磨不透,前天明明听说楚王只是偶感风寒,怎么隔了一天,居然病到了这个程度。
天策左将军马希广,狐疑的看了一眼楚王,正要出列询问。
却见眼前人影一晃,已经有人出列,跪倒奏事道:“大王,臣有本奏上。”马希广一眼,心中一乐,原来竟然是拓跋恒这老小子。这家伙向来是一副天下人都欠我的欠揍表情,经常直指楚王,规劝楚国不该做这个,不该做那个的。楚王一直不太待见他,直到马云破了南平,楚王才对他稍微好了些。这些日子,也不见这个拓跋大人上什么劝谏书了,还以为他转了性子了,谁知道这家伙不是转了性子,而是觉得小打小闹不过瘾,要专门找大朝会这样百官觐见的时候,突然上奏。
楚王是读书人,即出使过中原,也当过静江军节度使,经历的事情也多,容人之量就大些,而且他也不是个糊涂蛋儿。就像平常人一样,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缺点太多,有这种缺点,有那样的毛病,可知道和一定能改正,那就完全是两码事了。拓跋恒所奏的事情,楚王有时候也觉得有道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改,或者说,他想等他死了以后,下任楚王再来改(历史上记载,楚王马希范临死前,召见拓跋恒,命他辅佐下任楚王,而且还赶走了见识不明的李皋等人)。比如说丹砂,楚王也知道采丹砂矿,即劳民伤财,又没什么大用,他可就是不改,原因很简单,因为楚王喜欢红色,他就是喜欢把宫殿,给涂得朱红朱红的。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拓跋恒不识趣,他老是挑三拣四,不是说这儿不对,就是说哪儿不好。时间长了,马希范自然火了,就下令不准拓跋恒进宫。直到马云立了大功,马希范心里才念道拓跋恒的教育之功,才免了这一条。
拓跋恒难得的老实了两月,居然又跳出来了。
楚王脸色有点难看,心里有点火,不过他现在是在装病,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用目光看了眼刘彦,刘彦会意,大声道:“有事快奏。”
“大王,微臣要弹劾刘彦。”拓跋恒斩钉截铁的说道。
群臣自拓跋恒出列,就开始支愣着耳朵听他说话了。原因很简单,现在楚王命马光亮祭祖,而且还听闻,楚王私下已经答应由马光亮主持整顿内军,现在马光亮风头无量。作为另一位王位继承人选的师傅,拓跋恒要是没有一点反映,那才叫奇怪。在大臣们心中,李皋、徐仲雅这两人是标准的马光亮党,而拓跋恒就是标准的马光云党。马光亮有人望,马云有军功,虽然拓跋恒不受楚王待见,可这么多年了,拓跋恒虽然有点靠边,可他还一直呆在大楚权力的最高层。李皋、徐仲雅文采艳艳,可拓跋恒却是清廉有誉。
现在夺嫡之争,有点图穷匕见的意思。不管从那个方面说,拓跋恒是必然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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