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她刚进人民一院到肾内科和肿瘤科转科的时候,恰巧在她值夜班的时候碰到的患者病情突然恶化然后抢救无效的事例。
肾内科嘛,住院的多是些长期需要经常做透析的老病号,而肿瘤科,住院的多是些得了癌需要放疗化疗的病号。这两个科里的病人死亡率本身就比其他的科室要高一些,因此只要是稍微知道点内情的人,都只会把赵卿禾的事迹当做是小医生运气不好的段子来听。
事实上后来赵卿禾转到其他科之后,那样的事明显的就遇到得少了。
结果这样传来传去的,玉面阎王的杀伤力范围不光从肾内科肿瘤科扩大到了整个医院,就连时间范围也从赵卿禾的实习转科期间扩大到了她的整个从医期间。
如果赵卿禾知道了这些的话……
我觉得她说不定很快就要打破那个连捅受害人一十七刀而没有一刀伤到受害人内脏的记录了……
我突然有点背脊发凉。
车子到了医院门口,下车之后我在医院附近的店里吃了早饭,又专门打包了份豆浆油条,还有一碗鲜滚鱼片粥,然后就拎着回到了医院里。
带着早点,我赶紧先跑到外科里去跟值班的小护士打听赵卿禾昨天上的什么班。
“小赵大夫啊。”那个小护士似乎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一副了然于胸的“我懂的”的样子,然后小护士站在护士站的柜台后面,似乎是值了一晚上的班,人也有点倦了,“小赵大夫她昨天早班忙到了晚上的十一点才下班,今天上的也是早班,现在还没到上班的点,人还没来。”
“不过想追小赵大夫的人可多了。”说完之后,小护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几眼,然后似乎眼前一亮,“其实我们班的护士长人也是很好的,又细致又体贴,就是整天都在忙工作所以一直都没时间谈恋爱;还有牙科的小刘大夫也不错,家境又好人又温柔,人长得也好看,要不你可以考虑一下?”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笑着跟小护士道了谢,然后我到了外科医生的办公室里,把早点放在了赵卿禾的办公桌上,留了张字条,接着就准备回病房先补觉去了。
回到病房里,只看到跟我病床相邻的刘大爷的病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清空了,但是一些个人生活用品还摆在他的床头柜上。然后肖师傅在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正在洗漱的莫大叔说着话。
我心里一紧,然后就问了刘大爷的情况。肖师傅告诉我昨晚后半夜里刘大爷突然犯了病,然后没抢救过来,已经去了。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莫大叔大约是看到我听到消息之后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于是宽慰了我几句,然后摆了摆手摇了摇头,就和肖师傅一起去医院的食堂里吃早点去了。
病房里此时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带着几分怀疑,检查了一下我昨晚在病房门边和窗口边上用粗盐撒出的细线,然后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窗口边那用粗盐撒出的细线上,被划出了一道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