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才发现,高氏竟是一朵白莲花!
这若是在她那个年代,见到高氏这样的人,早一脚将她踹开。
要知道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欺骗。
这些年她为了丈夫,为了子女,隐忍了如此之多,想不到如今要打她丈夫的主意,她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
待那几人离去后,穆芷苓幽幽叹了一声,道:“娘亲,你打算如何做?”
穆芷苓瞧着萧玉宁怒不可遏的模样,也猜到了几分。
此事已然触碰到娘亲的底线了。
萧玉宁颤颤地抬起手,伸手将穆芷苓揽在怀中,掷地有声地道:“我此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欺骗。”
穆芷苓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萧玉宁。
既然注定不能安宁度日,那便闹得满府风云。
她和娘亲不同长房的人,明明心底恨极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惺惺作态。
若是那样做,又和长房的人有什么区别。
萧玉宁走进房中,亲自为穆宗泽将衣带解开,穆芷苓则是悄然告退。
折腾一天,已是觉着累极。
回到海棠苑时,翠柳低声泣道:“小姐,您去哪儿了,奴婢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找着您,奴婢要看着它,便想着让锦巧去外面找找,怎知锦巧也不在。”
见翠柳紧张的模样,穆芷苓目光不免柔和下来,柔声道:“我这不回来了吗?况且我从小在应国公府长大,还能丢了不成?”
翠柳这才释然般应了一声,随着穆芷苓进了房间。
伺候穆芷苓就寝,翠柳正欲离去,却听着穆芷苓道:“你刚才可是说锦巧不在?”
翠柳回国身,道:“不在好一会儿了,也不知她去了哪儿,平日里她可不是这样的。”
穆芷苓眯了眯眼,示意翠柳先下去。
躺在床上,心底烦躁得很。
穆芷霜当然没有那个头脑,也没那个胆量。这一切只怕全是穆芷姝的主意。
先是穆宗胜算计爹爹,让四叔憎恨爹爹,紧接着又是穆芷姝唆使穆芷霜找自己闹事。
长房一家,到底对三房有怎样的恨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穆宗胜和爹爹,本是同胞兄弟不是吗。
到底为何要这般憎恨爹爹,才能让整个穆家都给他陪葬。
记得前世的穆宗胜,高居丞相之位,而爹爹也位列武官之首,两人皆是朝廷的顶梁柱,又同为兄弟,那时的穆家,可谓是权倾朝野。
穆家‘兄弟齐心,卫国抗金’已成了脍炙人口的民谣。
她以为穆宗胜当时仅仅是想独获圣上荣宠,所以想拔掉爹爹这个眼中钉。
可今时今日,爹爹又碍着他何事了?文官武官素不相干,他又有何理由要陷害爹爹?
还有今日黎哥哥前来又所谓何事?
太多事情想要弄清楚,却发现越想越头疼,到最后竟是觉得浑身乏力。
可不论如何,这一次她绝不会让上一世的悲剧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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