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楚芊在萧子寒书房里的那张软榻上痴痴看着手中的话本小说,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地方,竟然不觉笑出了声音,连续的笑声在书房里咯咯持续不停,看着她笑了那么久,萧子寒也只得抬起头,语气里也染上了一份轻快,“有这么好笑?”
“还好还好,只是我觉得这些话本写得其实还蛮……呃……通俗易懂之中还带着一丝引人入胜的感觉。”楚芊笑着,自然而然应道。
“这几日你就是在书房里整日看着这些消遣的东西,这可不是叫你来书房的的初衷。”萧子寒看着他手中那本书,自然知道是讲了一些什么故事,不由得皱眉了,怎么找到了这本书?
“你看你看,你又来了,以后不许跟我说来书房就是看什么策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了萧子寒这么说,楚芊刚刚看书的兴味也降下去了几分,末了还挑眉看着萧子寒,“那些个东西,我就跟你说吧,纸上得来终觉浅,看得再多也就那么回事,你要是能懂呢,就不必看,也能把天下大事说得头头是道,真的愚不可教呢,看得再多也就这样,学不会举一反三,所以,相信我,我不用看。”
“你倒是会大言不惭。”萧子寒看着她那张得意的笑脸,给了她明显不信的表情。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不能怀疑我的信心。”楚芊睨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
萧子寒听了,摇摇头,只在心中暗笑一声。
然而楚芊见了这个架势,倒是急了,“不行,为了以后不要让你唠叨这件事情,今天我们必须解决这件事。”
“怎么解决?”
“你得相信,我真的不用看你给我规定的那些东西。”
“如何相信你?”
话到这儿,楚芊一时也想不起怎么个证明法,但是为了耳根子清净,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行了,咱们来讨论讨论你说的策论这件事情,看看本公子还不能收服了你了。”慵懒靠在那张软榻上,楚芊决定,不管是什么,总会有办法让萧子寒消停下来。
唉~这货也不看看是谁不消停了。
萧子寒看着楚芊,那副慵懒自然的样子,不自觉也放松了许多,“讨论策论这件事情,如何让人知晓你的实力?”
双手枕在后脑勺,楚芊幽幽说道,“难得右相大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通过你我的讨论,你不就能够见到我对人对事的看法了?”
萧子寒看着她那副样子,就知道接下来不管是说什么,她总能甚至极尽耍赖般的说得自己理由充分,但还是道,“好,且听你说一说。”
楚芊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何为策论?便是议论当前时政问题,向朝廷献计献策的文章。但是……在当下,议论时政的时候往往不能尽人意,首先便是长久以来官民之间地位的悬殊差距,即使是在冬试这么重要的场合上,还是不能让考生真真正正针砭时弊,从而提出更够见识他们真正水平的文章,久而久之,在这一方面就会形成一股不良的风气——千篇一律,大兴抄袭,把一些典型策论文章改头换面,在以后的为官历程之中不自觉养成恶习从而不利于社稷。所以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难以纠正的弊端。”
萧子寒听着楚芊这类似正经的说辞,虽然他所说的这些在当下确实是存在的,但是,恰是因为他知道楚芊是女流之辈,对于她能够想到这些还是觉得欣赏的,但是还是继续维持着那个不变的表情,“继续说。”
“所以说,今日我们说的策论,即使在当时的那个考场上能够选拔人,但是选举出来的也只是这个人一个方面的甚至是不知真假的能力,那么综合的来呢?比如,对于这个人的其他能力甚至是品德又能了解多少,右相大人,您应该更加清楚,一个真真正正为民请命的好官员,拥有良好的品德,良好的应变能力以及分析推理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吧。”
想到当前的应试教育的一些弊端,楚芊觉得其实可以拿来扯一扯,至少,很多东西,确实是共通并且存在一些问题的。
对于楚芊的这份分析,萧子寒是认可的,但是看着她脸上稍稍生起的得意之色,还是道,“那么,对于你看到的这许多问题,你认为,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换了个姿势,楚芊继续说道,“该当如何,这是一个工程浩大的问题,首先,就当下的冬试来说,考诗词歌赋,然后是策论,诗词歌赋多的只是强记的东西,何况,对于读书人而言,谁不能随口吟出几句,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熟悉再多的诗词歌赋对于今后应对的现实问题却是没有太大的作用的,相反,那些生于民间,长于民间,对于庄稼作物、农事以及百姓生活极为熟悉了解的才是真正能够在需要的时候了解到民间的需求。可知实践出真知的道理?”
楚芊有时候真的说起一件事情来确实极为投入认真的,对于这个本来只是兴起跟萧子寒讨论的事情,不知不觉扯得有些宽了,渐渐进入了状态。
萧子寒看着楚芊的转变,嘴角渐渐扬起一丝笑意,只是看着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呢,我认为考察以及选举人才,除了需要一套考察品德的程序之外,还需要在很多基本能力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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