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了。”
夏太太转头看着五爷道:“我还道这世上真有人这般痴心为你,不急计较名利身份跟着你。原来也不过是打得这样的主意。你瞧见了,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好好的大姑娘体面也不要了,就为了伺候你?”
五爷被母亲讽刺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绝了她的子嗣也是太过了些了。”
夏太太冷冷一笑:“你这才觉得绝人子嗣太过了,刚才怎么不说话!”五爷脸上一赤,锦儿也不由竖起耳朵想听他怎样回答。
五爷如何说得出口,夏太太便接着道:“是了,你也觉得她这样的女子,不顾廉耻哪里配有子嗣。”锦儿听了这话,心里一凉,就着陆嬤嬤的手劲儿站起来道:“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是了。”说罢慢慢向外走去。
夏太太瞧见了,便对低声对小雨道:“你和青儿跟着,她十有八九是要寻死了。”小雨忙溜出去,让青儿跟着,自己跑出去叫了纹姑娘和钟敏。
陆嬤嬤扶着锦儿回了房间,锦儿笑道:“嬤嬤跟了我一场,没有过一日舒心的日子,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怪我昏了头了,没有听嬤嬤的劝,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
陆嬤嬤忙劝道:“姑娘也不要灰心,老奴瞧着夏太太不是那等狠绝的人,依老奴看,她这是不想家里有姨娘通房,故意逼着姑娘自己绝了念头。想来这事儿了结了,自然也要给姑娘一个交待。姑娘只当是个教训罢了。”
锦儿心想:“我今儿这般没脸,哪里还有人家愿意要我,即便是愿意要我,我哪里能没事儿人似的跟别人过日子。”口中却道:“我累了,有些口渴。劳烦嬤嬤去烧些水来。”
陆嬤嬤见她脸上恢复了几分红润,便道:“姑娘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锦儿见陆嬤嬤走了,爬起来寻了一条长绫子,挂在梁上系了死扣,将头往里一伸,蹬了椅子。小雨在外面瞧见,忙道:“钟姐姐快,快去把她救下来。”
钟敏虽然一直躲着这事儿,却也猜出大半来,施施然跟着纹姑娘走了进去。锦儿正被勒的难受,见有人来,心中暗喜,拼命挣扎。钟敏和纹姑娘却不着急,瞧着她快昏过去了,才将她抱了下来。小雨便道:“钟姐姐你们俩暗中看着她,下次她要寻死也要这样,叫她多吃些苦头才好。”
锦儿听了又气又恨,偏偏喉咙被勒得说不出话来。这时陆嬤嬤提了热水回来,瞧见梁上的长绫便哭着扑过来。小雨在她身前一挡:“你快去喊五爷,就说锦儿上吊死了。呵呵!”
陆嬤嬤一听这话就懵了,心里深恨五爷无情,转身就冲了出去。
小雨便坐在锦儿身边道:“你一定想着,我哥哥这回一定会觉得你是个有气节的女子,说不定会改变心意。”说着扑哧一声笑起来:“要我说,他十有八九会觉得你麻烦。唉,毕竟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有碍官声。”
锦儿的一点希冀瞬间熄灭,闭着眼不语。
五爷正跪在地上听夏太太的训斥,陆嬤嬤突然冲了进来,没头没脑地打起五爷来:“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还我家姑娘,哎呀!我怎么跟死去的老爷太太交待。我可怜的姑娘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扔下我老婆子一个人就去了!”
五爷开始还挣扎,听到后来,好似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站起来跌跌撞撞就往外跑。心里乱纷纷的:“自己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将这个不大的小县城经营的这么好,如今为了个自轻自贱的女子,前程尽毁。”他一面跑一面想着:“五奶奶不该迫得那样紧,锦儿已经要签了卖身的文书了,为什么还要逼着她绝了子嗣。”转念又想:“这丫头也实在是太不懂事了,难道我还会丢下她不管不成,这却叫我如何善后?”
及至奔进锦儿的屋子,瞧见小雨扶着锦儿正在喝水,不由愕然道:“你没死!?”他本是松了一口气,脱口而出,听在锦儿的耳朵里不谛于:“你怎么还没死!”
锦儿最后的希望也落了空,扑在小雨的怀里放声痛哭。偏五爷经了这些大起大落,也没什么心思安慰她,转身便退了出去。
陆嬤嬤却不肯放过他,冲上来又去打他,五爷被她缠得不耐烦,高声道:“你还不快些进去照顾你们家姑娘,免得一会儿她又要寻死觅活的。”
夏太太瞧着好不容易摆脱了陆嬤嬤的五爷笑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五爷不解,疑惑地瞧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