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视而不见,跟着陈氏一道,目送叶恒离去后,这才转头,对陈氏道:“夫人,咱们上车吧。”
陈氏怜惜地握着她的手,说:“好,咱们婆媳一道回去。”
张氏有些嫉妒了,但很快又庆幸着,幸亏自己是姨娘,不必服侍婆母,否则以陈氏这个龟毛又难侍候的性子,天长日久的,她还真要抓狂的。
车夫们依次把马车驾了过来,忽然从后边驶来一群轻队,那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与战栗,陈氏下意识地回头,看着一群骏马上的骑士,笑道,“鲜衣怒马,朝气勃勃。呵呵,年轻人就是好哇。”
凌芸也看了这些骑士一眼,一个个锦衣宝马,腰佩宝剑,想来是某些勋贵之家的公子哥,这般恣意。
张氏却捂着唇惊呼,“这些人好面熟的,唉呀,我想起来了,是官令宸……那个疤面罗煞。”
一群骑士驶过陈氏等人,忽然骑士当中有人忽然勒住了马,回头往凌芸这边瞧了下,然后那骑士忽然咧唇笑道:“毅之,等等,是我姐姐。”
一行骑士全都勒马不动,然后那名骑士勒了缰绳,掉转马头,打马前行,“姐,你也来上香呀,唉呀,亲家夫人也在。好巧好巧。”
凌芸先是一怔,当看清那骑士的面容后,忽然兴奋地笑了起来,“二弟,原来是你。”
黄妈妈绘妍也兴奋地叫了起来,“是世子爷,真的是世子爷。”
凌峰是凌芸的弟弟,这时候已下得马来,把缰绳随意抛给随后跟来的小厮,大步上前,与陈氏施礼问安,“亲家夫人好,晚辈凌峰这厢有礼了。”
陈氏先是眯了眼,这才笑了起来,“原来是亲家少爷,唉呀,真真是好巧。”然后上下打量着凌峰,这凌峰年纪甚轻,年约十七八岁的模样,长身玉立,身形修长,凤目剑眉,挺鼻薄唇,虽然唇角含笑,眉宇间却有种不怒而威的威仪,以及从容不迫的悠然神态,光站在那,已是鸡立鹤群,好一个翩翩少年!与凌芸有五分相像,但凌峰脸型却要瘦长些。
永昌伯府凌家,在京中如云的各勋贵世家中,并不算多出众,但世子爷凌峰,名气却甚响。一来是因为此人相貌英俊,是难得的美少年,阳刚却不阴柔,斯文却不柔弱。二来也是此人小小年纪,自来便有着神童的美誉,如今还未及弱冠之龄,已是太子伴读,深得帝后以及太子重用,将来太子继承大统,身为伴读的凌峰将来成就也是不可估量。
“大半年不见亲家少爷又长高了,还越发英俊了,连我这等老婆子都忍不住多瞧两眼。”没有人不爱美男子的,陈氏也是如此,尽管这凌峰并不怎么好说话,但不防碍她对凌峰的好感。
凌峰爽郎一笑,“夫人廖赞,诧眼看去,您与姐姐还真像一对姐妹。哪里老了。”
陈氏被夸得满面生花,说:“你这张嘴儿呀,真真是混说。”
凌芸等他们说完后,这才对凌峰含笑道:“二弟也来上香?”
凌峰笑道:“陪官大哥一道来的。”
凌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与那人目光碰触到一起,她心里惊呼一声,居然是那个官令宸。
她仓促地与官令宸福了身子,赶紧转过头来,对凌峰道:“什么时候二弟与官将军走得这么近了?”
凌峰笑道:“早在一年多前。姐姐好久不见了,最近可还好?”其实,他想问的是,叶恒对她可还好,可当着陈氏的面,也不好多问,只能半是抱怨半是心疼地道:“姐姐若平日里得空,可要长回娘家走动才是。”他瞧见张氏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猛瞧,一点都不知道避嫌,有些厌恶,轻声问道:“这位是?”
凌芸还未说话,张氏已向凌峰福了身子,声音甜甜,“奴家张氏,见过永昌侯世子爷。唉呀,姐姐,世子爷与您还挺相像呢。”
凌峰眉毛一皱,很快便猜出这妇人的身份来,面上立马冷淡下来,对凌芸轻声斥道:“姐夫呢?”
凌芸说:“去大觉寺了。”
凌峰在心里微微一哼,问:“姐夫去大觉寺做什么?”
凌芸还未说话,张氏便开口道:“回世子爷的话,爷去大觉寺……”
凌峰冷冷瞥了过去,声音冰冷,“放肆!本公子与姐姐说话,你一个姨娘插什么话?没规矩。”
他有些埋怨地看着自家姐姐,又看向陈氏,“亲家太太,我姐姐面慈心软,怕是管不住姨娘,就要劳烦亲家太太多多费心心思了。”
张氏目瞪口呆,当场被弄得下不了台,一张俏脸儿胀得通红。
陈氏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凌峰表面上让她多费心思,实际上是在暗指她们叶家就是没个规矩的,人家姐弟俩说话,你一个姨娘还跑去插嘴,也是叶家没好生约束姨娘的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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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说我想的书名都不合格,不吸引人,我那个泪牛满面,无语中,亲们帮我想想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