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要人愿意见我呀,从昨日到知州府直到如今,他都不曾现身一二,倒叫我如何见他?”
乐思越大惊:“难不成连轴赶路,昨夜又接枪受伤,今日又不好了?”
乐思越这般一说,叫宋弥尔的心也跟着一紧,猛地站起来,“爹、娘,你们便在这儿用了早膳再走,我先去那边看看。”
说罢,也不待宋正则与乐思越有所反应,她行礼后转身便走。
倒惹得多日宋正则与乐思越多日伤感难捱的心情一扫而空,连连失笑,“这孩子,看她紧张得,全然忘记自己的身份,竟是向我们行起礼来。”
乐思越也点头,“我看她也不像是不在乎陛下的样子,我想这事儿恐怕还有转机。”
宋正则长舒一口气,“夫人所言甚是,我也是这般想。弥儿一向懒散,从前家中,何曾见过她这般着紧的样子。阿越,此番事了,咱们便好好游山玩水一番。幸而弥儿无事,幸而这件事还有回寰,幸而一切都不算太晚。”
“是啊,幸而一切都不算太晚。”
余乐思越与宋正则二人相视一笑,目送宋弥尔袅娜远去。
······
沈湛将知州府最好的两个院子让给了宋弥尔与宋正则夫妇,自己却委屈暂住西苑。
不过这回沈湛可没有昏迷,宋弥尔到时,沈湛正在西苑处理政事。
会客厅里头立着的,正是明玉州的王解颐与潘通判。
安晋守在二门处,正愁眉苦脸地不知道自言自语碎碎念着什么。见宋弥尔来了,眼前就跟炸出了烟花似的,细长的眼睛都睁圆得不行,没等宋弥尔穿过月门,便主动迎了上去。
“奴才,叩见宣德皇后娘娘!”
安晋声音不大,可嗓子却哑得不行,竟是朝宋弥尔恭恭敬敬行了个叩首大礼。
宋弥尔连忙将安晋扶起,“安大监,您这礼数也太隆重了点······”
宋弥尔还待开两句玩笑话,安晋抬起头,已经老泪纵横,“娘娘,奴才可算是再次见着您了!娘娘,奴才日日夜夜祈求,哪怕叫我折去半条性命,若是能换得娘娘回来,奴才也是愿意的!而今这念想竟是成真了,奴才便是明日就死去,奴才也心甘情愿······”
宋弥尔叫安晋说得也鼻头一酸,“安大监·······”
还没等劝慰的话说出去,安晋却自己打了自己两个耳巴子,“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瞧奴才这张嘴,”他惶惶地朝宋弥尔笑着,“奴才就是太高兴了,才叫在娘娘面前犯了忌讳,娘娘千万莫与奴才置气。”
宋弥尔无奈一笑,“安大监,这叫什么话?今日这般惶恐是作甚,倒叫本宫也不安起来。”
安晋却是不依:“不可不可,娘娘,奴才是真心实意的。便是不为奴才,为了陛下,倘若奴才再媚上一些,娘娘便在宫里高兴一点,便能留在宫中,奴才说什么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