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能暂时放下心中对程家的仇恨。
“铁老的意思,我想你比谁都清楚。报仇的手段有很多种,并不是只局限在生死搏斗中。程家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如果你能在相应的方面给予对方沉重的打击,未尝不是在替6天豪报仇。”
詹国瑞强忍着胸中的怒火,将铁益林老人之前交代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看着萧浩庭麻木地点着头,似乎没将话听进去,詹国瑞再想到仍在医院做着心脏检查的女儿,忍不住责备道:“琬筠的心脏从小就不好,你以后想疯就自己一个人疯好了,否则,就算她再怎么抗议,我也会让你们永远地见不上面。”
“猪婆她没事吧?”那天晚上,曾琬筠忽然的昏迷,让萧浩庭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而这头的葬礼又忙得他抽不开身子,就是打的几个电话,也全是曾母接了过去。
直到此刻,詹国瑞旧事重提,他才从仇恨中醒悟过来,并意识到自己在曾琬筠这件事上,是有多么的混蛋。
“你最好祈祷她没有事”詹国瑞本来准备了一大堆斥责的话儿,但是看到萧浩庭痛苦的悔悟表情,他又实在是提不起怒火:“琬筠的妈妈对你也很有意见,等这边的丧事结束了,你得亲自跟她解释解释。”
“好的。”萧浩庭从詹国瑞的话语里了解到曾琬筠的病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詹国瑞貌似也帮他跟詹母说了挺多好话的。
送走詹国瑞,萧浩庭刚要返回灵堂,视线余角却现了一位身着黑色套裙,戴着黑色太阳镜的妇人,脚上踩着细细的高根鞋,雍容地朝他走来,优雅地跟他问道:“你好,请问这是6府在办丧事吗?”
“是的,请问?”由于对方的眼部被宽大的太阳镜遮掩着,所以萧浩庭并不能从对方保养极好的脸蛋判断出对方的实际年龄,他只是惊讶地看着对方盘起的鬓边上,那朵冷艳得几近孤芳自赏的白茉莉花儿。
“我叫关咏莉,是薇薇的妈妈,6天豪的前妻。”妇人很大气地取下太阳镜,1ou出一双略带血丝的单眼皮眼睛。
透过这双高傲的眼眸,萧浩庭终于将对方的容貌完整地看在眼里——是妈妈吗?说她就是6彩薇的亲姐姐,恐怕也没有人敢说个不是吧?
“阿姨,这边请~!”萧浩庭强忍着无数的好奇与疑问,领着关咏莉进到灵堂。
“薇薇~!”走到前夫的灵柩前,关咏莉并没有进行应有的哀悼,而是径直走到6彩薇的跟前,一把抓起对方的双手,亲乐地唤着自己女儿的乳名。
充满哀伤的灵堂,被这股突如其来的不和谐气氛,搞得像是在办过家家一般儿戏。
萧浩庭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关咏莉的出现,隐约地告诉他,事情远不是奔丧来得这么的简单。
“为什么你们连个死人的清静都不肯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