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当今陛下和太孙殿下,既然是他们结的账,我们何不放开怀畅饮便是?!”
刚举起的酒杯顿时便悬停在空中,陈安不由的微微一愣,连连叹服说道:“真不会是断桉的,眼神如此敏锐,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说完便朝着他弯腰大拜。
弄得张丹青怪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说道:“你可别这样拜,大过年的,我可没钱封红包给你!”
陈安哄笑不已,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说到这,我就想问诸位一个问题,如果:
一个你特别讨厌的人,让你给他拜年20次,就给你100两银子,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愿意拜吗?”
韩克忠一马当先:
我能一直拜,从他们嘲笑我,拜到他们羡慕我!
郭文俊:
瞧你这话说的!那叫讨厌的人吗?那叫祖宗,那叫衣食父母啊。
赵劲松:
我能一直拜,拜到他跪下来求我。
韩克忠: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把黄金取出来用,应该不过分吧?
陈安:……
众人哄笑之中,桌上的菜肴也渐渐开始风卷残云,一扫而光!
却见张丹青只是陪在旁边,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陈安用手肘子轻轻碰了碰他:“丹青,大家说的正愉快呢,你这般心事重重的干什么?”
缓缓站起身来的张丹青,忧心忡忡的望着窗外:“诸位兄台,实在抱歉,今夜锦衣卫衙门,有一场大戏要上演!说不得,我现在就得赶过去了,失陪之处,还望见谅!”
……
这座被烧毁的锦衣卫衙门旧址,俨然已经成了锦衣卫的耻辱所在。
还没来得及盖瓦的衙门,已然被烧的残垣断壁,到处一片焦黑。
坍塌过半的院子中,摆放着一张方桌,鸡鸭鱼肉,三鲜鸡汤,可谓丰盛不已。
桌子上还燃着两根红蜡烛,在微风中轻轻摇荡。
夜色之中,余婷一袭红衣,伴着两点摇曳的烛火,孤零零的坐在这个荒废的衙门里。
远远望去,恐怖孤寂的场景,像极了某些国产鬼片电影。
看着眼前满桌的酒菜,余婷整个人看的呆呆不已,倒不是没了胃口。
而是在担忧另一件即将到来的催命时刻。
果不其然……
夜色渐深下,一个黑衣人影,悄悄的在周边快速一闪而过。
缓缓的朝着这个荒废衙门靠近。
卡察,卡察,卡察……
烧焦的木炭,遗落地面。
被脚步声踩的格外刺耳。
砰的一声,红衣女子余婷,毫不犹豫地掀翻了桌子。
愤怒的朝着那个缓缓走来的黑影,大声吼道:
“别过来!逃!快逃!这有埋伏!!”
话音未落。
黑衣人顿时感受到了这衙门里前所未有的诡异,毫不假思索的,便拔腿准备朝着外面逃去。
只是衙门废墟之中,呼啦啦的便钻出来上百名锦衣卫。
这些个锦衣卫,一个个手持劲弩,死死的盯着这个闯进来的黑衣人。
只待长官一身令下,便会把这个黑人射成马蜂窝。
悠闲从废墟钻出来的锦衣卫百户葛南天,悠哉悠哉的缓缓拔刀,架在了红衣女子余婷脖子上,冷冰冰说道:
“给我跪下,束手就擒!否则的话,我立刻让余婷人头落地!!”
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过,余婷痛苦的闭上眼睛,哽咽的缓缓又睁开,嘴唇哆嗦的悲愤喊道:
“徐郎!你来做什么?你来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这明明是个陷阱吗!?”
呛的一声,长刀落地,黑衣人缓缓摘下了丝巾面罩,露出了他那本尊面孔。
赫然是周攀!!只见他双眼噙泪,恨恨说道:
“我冒死潜伏锦衣卫,就是要圆了你心中所想!就是要带你活着远走天涯!
不管前头刀山火海,我也绝怨无悔!”
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掌声从门外响起,这两个锦衣卫的拥簇下,张丹青缓缓的走入院子,满脸欣赏的鼓起了手掌:
“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不用这个法子,还真引不出你们!
对吧,徐名?!”
……
周攀缓缓转过身来,一脸愤怒的盯着张丹青: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