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从窗棂间透进来,在柜台上照出几块光斑,隔着光斑的边缘,一支羽管笔正飞快地游走在古老的莎草纸上,书写下潦草的字迹。
路易单手撑着额头,斜靠在藤椅上,耳中听到一声轻快的风铃声,他不由得抬起头。
推开门的是一只手,门外空荡荡的别无旁物,但随着门逐渐推开,从右手开始,一个披着风衣的男子逐渐被勾勒出来。
苏守墨双手扣着,抻了下腰:“我回来了,路易,这些天店里还正常吗?”
路易撂下羽管笔,幽幽地说:“boss,我真佩服你这时候还说得出【正常】这个词。是啊,现在这个情况真是再正常不过了,我们私自关押着十七个危险的鲜血囚徒,还得分出人手从爱尔兰和港区两个方面来追查一个刚刚听说的黑暗不朽会,连孩子们都累的边值班边打瞌睡。如果这该是本店正常的工作安排,那我可以回答你,boss,再没有比这更正常的日子了。”
苏守墨咂咂舌,向后便倒,虚空中浮起一把椅子把他接住。
“怨气很大嘛,路易,但那可是巴尔扎克的葬礼,《人间喜剧》的作者啊,维克多·雨果亲笔书写的邀请函,法兰西作协又是法国最大的超凡组织,我去参加一下是理所应当的吧。”
“但【文学界的拿破仑】的葬礼两天前就结束了。”
路易挥手招来木杯和茶壶,顿在苏守墨手边,他不以为意,自斟自饮。
“好巧不巧,到了法国我才知道,在巴尔扎克去世的前一天,圣马丁也刚刚去世,我难道还能不去吊唁一下么?”
“哪个圣马丁?”路易没好气地说道。
“和玻利瓦尔并称南美双雄,解放了南美洲的阿根廷国父,最后功成身退隐居法国的圣马丁啊。因为他的追随者大都在南美,所以葬礼弄得很简陋,大概过几个月会举行一次集体的哀悼……”苏守墨絮絮地说着法国之行的见闻,听得路易青筋直跳。
“你看,我当场就【旅行】回来了,冒着迷失在第二界的风险哟,就是因为我担心店里的诸位嘛。”苏守墨及时地刹住了车。
“我没听说过【旅行】回到【原点】会有什么风险。”路易软绵绵地顶了他一句,接着说道:“摊子铺太大了,我们又要维护日常运营,又要追查不朽会,还要去捕捉鲜血命运的超凡者,就算你回来了,员工也坚持不住。”
苏守墨豪爽地一摆手:“你和艾莉老样子负责夜间维护,那个何塞的学生,叫什么来着?别放他去逗猫了,给你打下手。搜查的问题,查拉图那两小只负责港区,爱尔兰的事你去给【莫里亚蒂】写一封信,他手上爱尔兰人多。”
“boss,我再提醒你一遍,黑街之王不叫这个名字。”
“写信是你的事,我这么叫他我念头通达,你得知道这城市里还有一堆人叫我苏摩呢,虽然这苏守墨也不是我的真名……”
“boss,没必要抱怨,我们任务还挺艰巨的。”
苏守墨愣了一下,茶杯停在空中。
“这还有什么艰巨的,从此之后抓人和看守都由我来,你们只剩下复原鲜血圣杯这一个工作了不是吗?”
路易欲言又止,最终向门边摊了下手。
“路易告诉我,你预计今天中午回来,我给你准备了几项任务。”
妮可仙娜推开门,风铃发出刺耳的鸣声,她把一沓纸张丢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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