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闻言大惊失色,强装镇定道:
“药汤?皇上,臣女未曾患病啊!”言毕,清澄紧盯毕承恩手中托举食盘,面色防备。
“下去罢!”甄睨未曾回应清澄所问,自顾接过药盅,打发毕承恩退下。
待殿中只余清澄、甄睨二人,甄睨方才面向清澄,眉目含情,深情款款道:
“美人,如今你既为朕所有,便不该留下腹中孽障,还是早日送走他为好!”
“孽障?”清澄昂首回视甄睨,唇瓣颤动,半晌才难以置信确认道:
“你道我腹中孩儿是孽障?你一脉相承的孙儿是孽障?”
甄睨见清澄情绪不稳,面色激愤,便未曾在意清澄不恭不敬,缓声哄劝道:
“美人,朕同你往后细水长流,何苦要在意这生不逢时之胎,你若欢喜孩子,同朕再生养数个也无妨啊!”
“哈哈……”清澄闻言狂笑不止,继而冷眼扫视甄玄,面色讥讽狠狠啐道:
“呸!”
“你竟如此不识抬举!”甄睨执袖拭去面上唾沫,耐心渐消,周身怒气氤氲。
“这滑胎药,皇上若觉着可口,便自己尽数灌下罢!臣女绝不争抢一滴!”清澄瞥向药汤呛声甄睨,面上冷笑、目光唾弃,分毫不俱甄睨脸色铁青。
“你!”甄睨抬手,直指清澄前额,气得难发一语。
“我如何?”清澄挑眉,咬唇询问,继而走近甄睨,挥手打落甄睨指于自己眉心的指尖,接着道:
“皇上还是快些用完此药离去罢!因为,臣女多看您一眼便难抑孕中妊娠反应,直欲——作!呕!”
“狂妄妇人!放肆!”甄睨怒不可遏,本就聊胜于无的耐心被清澄连番嘲讽打磨殆尽,气急败坏的甄睨迅速以拇指、食指,死死捏制清澄下颚,试图将药汤悉数灌下。
见甄睨此刻撕破面具,化身山野猛兽,再不似谦谦君子,清澄错愕之际,躲闪不及,只得伸出双手使力掰开甄睨挟制,嘴中直嚷:
“无耻败类!愧为人君!”
甄睨听闻此语,怒气更甚,且清澄慌乱之中的拳打脚踢并不顶事,反倒越发激怒甄睨加大手中力度,使清澄挣扎无望。
敌强我弱,自已下颚仿佛快被捏碎,疼痛难忍!药盅已递于嘴边,清澄只能紧闭双唇,期盼着或许再纠缠一阵,甄睨便会气力散尽。
僵持不下,清澄已无力挣扎,甄睨却不肯罢休,将清澄双颊捏至变形,誓死要将药汤灌下。
清澄感觉唇瓣酸麻,疏忽间已被甄睨强行打开缝隙,心下只愿此药不会伤身,而后阖上眼睑,听天由命。
……
良久未曾有苦药入口,清澄恍惚感觉到甄睨松了手,是故疑惑睁眼,但见甄睨立于三步之外端详自己,轻捻兰花指玩弄胡须,眉眼俱是风情……
眼前画面使清澄忐忑难安,甄睨为何摇身一变成了娘炮!难道自己喝的不是滑胎药,是迷魂药……
“姐姐!”
“牧童?”清澄闻声看向甄睨,惊得掩口。
“姐姐,牧童在你身后!”
清澄迅速回身,见牧童确实立于身后!面上更加不明所以,蹲身平视牧童问道:
“适才我还以为出口之人是那老色鬼!可现下瞧他很是怪异!你小子使了何种手段?竟让他变得娘里娘气!”
“哈哈!姐姐谬誉牧童啦!此举并非牧童所为,而是牧童曾与您提及的好心姐姐,她及时侵入昏君的身!才能使姐姐脱困!”
清澄听闻此言回身凝望甄睨,而后起身作揖道:
“宁清澄多谢好心姑娘搭救!”
“宁小姐不必多礼,是灵童见你遭昏君刁难,特以灵力唤我来此搭救!”甄睨声线变为女音,苍凉悦耳。
“牧童,你真是姐姐的及时雨!”清澄轻捏牧童小脸,浅笑嫣然,心中感激老天有眼,自己总能巧遇贵人相帮。
“姐姐如此说,倒让牧童不好意思,牧童灵力尚浅,不能帮衬姐姐,牧童心里很是愧疚……”
“傻孩子,若不是你福分好!遇到这位善心姐姐,姐姐才当真束手无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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