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行宫
两日来,甄玄派遣占日于宫中悄然查访若月下落,得知若月被藏匿于冷宫蕙苑。
“殿下,此事棘手……属下难办!”占日一语出口,便遭甄玄一记冷眼。
“棘手?占日……当年数万兵士,孤仅对你青睐有加,是看重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如今你竟胆怯、无能至此?小小冷宫,你拿棘手二字搪塞我!你可担得起禁军统帅一职?又如何对得起你手下三十万禁卫军?”
甄玄从不轻易斥责部下,只因若月如今成为要挟清澄的首要棋子,若不先将若月安然无恙带出皇宫,只怕清澄宁愿老死宫中,亦不会保自己一人平安……爱屋及乌、关心则乱,甄玄已然迷失……
“主子!属下并非孬种!身为男儿,自有血性!于战场抛头颅、洒热血,无可厚非!忠贞侍主哪怕肝脑涂地!属下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占日声如洪钟、青筋暴起,甄玄一番鄙夷听进占日耳里,句句剜心。
甄玄看向眼前对自己俯首称臣,却又耿直不屈的倔汉,思及此人为自己赴汤蹈火十载有余,不曾抱怨一字!方才怒气渐消,自知失言,眉眼间略带歉疚,抬步上前,躬身扶起占日道:
“是孤失了方寸,出言不妥!”
“主子斥责本是应该!但此事,属下确实有口难辩!”占日双手抱拳,恳请甄玄聆听缘由。
“你且说说难在何处?”甄玄和颜悦色,愿闻其详。
“冷宫救人不难,难的是——若月姑娘与一干后宫疯妇同居!烦请殿下思量思量,如何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若惹得一众疯妇癫狂,看守侍卫必定闻声寻来!属下知晓殿下本意仅为救人!若于冷宫大动干戈、疯狂厮杀,形同谋逆;若因灭口屠戮妇人,伤及无辜,有违天理!是故,此事棘手,属下难办!”占日将心中顾虑尽数告知甄玄,期望甄玄指点迷津。
甄玄听完占日一番论述,确实分析到位、有理有据,认同道:
“看来此事当真难办!方才是孤误解了你,别往心里去。”甄玄抬手拍打占日阔肩,出言安抚,面色诚恳。
“属下又非女子!这肚量哪里就同那针眼一般了?哈哈……”
……
——盟王府
甄逸手持朱雀递过的便笺,垂眸细读后,方才不苟一笑道:
“宁小姐托灵童交付你的?”
“正是呢!”朱雀侧卧于偏厅房梁上,披散而下的乌发如招魂幡般四散蔓延,唇红齿白、秋瞳幽蓝,魅惑难挡。
“准备如何答复?”甄逸依着椅背,把玩便笺,昂首发问,姿态慵懒。
“如实答复罢了!我仅知宫闱有高人,其他确实不知啊!”朱雀起身,安坐于梁柱上,正色回应甄逸。
“不可!你只道宫中有厉鬼即可,高人之说乃是失察。”甄逸摇头否决,眸色晦暗。
“为何?宁小姐可不好糊弄,她既捕捉到蛛丝马迹,只怕瞒不过去罢!”朱雀蹙眉撇嘴,心有疑惑。
“艾妃召见宁小姐乃父皇授意!即便有太子相陪也无济于事!一入宫门,宁小姐此行结果便已注定!父皇心思深沉,金屋藏娇一事必定悉心考量许久,且有万全之策!”
“如此说来……不论宁小姐如何随机应变,甄睨亦有对策?”经甄逸分析、提点,朱雀道出心中所想,探寻望向甄逸。
甄逸闻言,颔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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