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坐满了伤兵,更有很多马车上躺着一具具尸体,虽然已经僵硬了,但仍然保持着临死前与敌人拼杀的姿势。后金骑兵如附骨之蛆,紧咬在后面,不时发动偷袭,而舞阳卫的弩骑兵用精准的弩箭招呼他们,每一排弩箭射出,必然有十几名后金骑兵中箭落马。这些后金骑兵同样累成狗了,马速都提不起来,但仍然不依不饶的发动一次次袭扰,尽管这种袭扰根本就没有效果。打打停停,明军已经来到城门下,舞阳卫当中一声呼哨,弩骑兵翻身下马,排成三排,几百具蹶张弩对准了那讨厌的尾巴,森然布列的弩阵在警告后*骑兵:滚远点,否则你们将会变成刺猬!
后金轻骑迟疑的停下了脚步。这些射士太难对付了,不管他们怎么袭扰都不慌不忙,只要他们敢越过八十步这道死线,那些神射手马上扣动机括,将他们一箭一个的撂翻,强弩在射程和瞄准上的巨大优势让这些神射手在与后金神箭手的对射中占尽了上风,这一仗他们打得太痛苦了。再加上城门已近,最重要的是锦州城墙上每一门大炮都对准了他们,再过去就是个死了,他们虽然杀红了眼,但脑子没坏,总算还知道不能再追了。这时,一个脑袋扎得跟个粽子似的的家伙从马车上跳了起来,冲城墙上嚷:“老子回来了,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好嚣张的声音!
除了杨梦龙,还能有谁?
孙承宗和丘禾嘉一直悬在嗓门的心总算放下了,谢天谢地,这只大马猴没死!丘禾嘉叫:“快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炮兵打进精神来,千万别让建奴乘机冲进来了!”
守军手脚麻利的搬掉堵塞城门的重物,打开城门,疲惫不堪的明军将士鱼贯而入。舞阳卫的射士则无一人回头看上一眼,只顾着跟那些似乎还不死心的后*骑兵比赛斗鸡眼。很快,大军主力已经全部进城,就剩下那几百名射士了,城墙上的军民齐声叫:“小杨将军,快进来!”
杨梦龙应:“马上,马上!”瞅了瞅那些眼里布满血丝,随时可能扑上来活活撕了他们的后金骑兵,眼珠子一转,突然跳下马车,上前几大步,拉下裤子抄起家伙,气沉丹田,一道带着某种特殊气味的水线激射而出……他果然没有吹牛,真的迎风也能尿三尺。
城墙上的笑声戛然而止,大家都张大嘴巴,看着这个二货的表演。他们目瞪口呆的看到,这个二货不光朝后金骑兵美美的撒了一泡尿,撒完之后还转过身弯下弯,光溜溜的屁股对着后金骑兵扭啊扭的,一只手在屁股上用力拍了好几下,叫:“乖孙子,过来亲两口老子的屁股吧!”
舞阳卫的射士们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居然放下强弩,齐刷刷的拉下裤子,捏着家伙对着后金骑兵就尿,尿完了,再转过身把屁股对着后金骑兵大声鬼叫着,扭啊扭扭个不停。锦州城墙上观战的军民无不瞠目结舌,两位老大人直呼荒唐,祖宽搓着手一脸遗憾:“还有这种玩法?怎么不通知老祖一声,好让老祖也冲建奴尿上一泡?”
曹变蛟心有戚戚焉,认为杨梦龙太不厚道了,这么出风头的事情居然没跟他打一声招呼。
他们还只是遗憾,后金骑兵却已经被气得爆炸了,女真健儿纵横白山黑水数十年,所到之处,敌军望风而逃,何曾受过这等侮辱!牛录额真咆哮:“冲!冲上去把这帮明狗的鸡子给我割下来!”这明显就是去送死,但几百名后金骑兵无一人反对,都牙关咬得咔咔向,用短刀一扎马臀,战马吃痛狂嘶,榨出最后一点力气朝着那片白花花的屁股猛冲过去!杨梦龙看得清楚,叫:“他们过来了,兄弟们,射他们一脸!”舞阳卫射士以光速抄起放在地上的强弩,照着咆哮而来的后金骑兵三个整齐而凌厉的齐射,后金骑兵连人带马齐刷刷的被扫倒一大片,射完了,也不再开弦装箭,一手拿着强弩一手提着裤头朝城门连滚带爬的逃去,再不跑就死菜啦!
不得不说,舞阳卫确实是训练有素,即便是被裤子绊倒,来不及站起来,他们手脚并用在地上爬,同样也爬得飞快,着实让人大开眼界了……
孙承宗厉喝:“开炮,开炮!”
建奴几乎是自己将自己送到跑口前,这样的好事明军炮手当然不会放过,欢天喜地的点燃*,轰轰轰轰!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城墙上火光喷发,成排炮弹呼啸而出,砸入后金骑兵中间,溅起一片片血光。更让后金骑兵愤怒欲狂的是,就在他们被轰得人仰马翻的时候,最后一名狠狠地羞辱了他们的舞阳卫士兵也消失在一道迅速合拢的门缝之中……这个惨痛的教训告诉他们: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