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与你无关,你要为他顶下部分罪名,真的很不合适。”
“不合适,怎么的就不合适?罗威那混蛋可是……他是为我出头才犯下那份罪呀。”
“这些我们都知道,但真是不合适,这其一,触犯了法律,因为你根本没指使小海打那个混蛋。其二,你要是真为这事进了牢房,会让小海永远背负一份愧疚做人。”
添叔顿了顿,继续说道:“小海不是小孩子,他比你的年纪还要大,他有自己的处事方式,虽然说兄弟之间不用太计较,但你让他欠你太多,牺牲太多,他会感觉难受,也会负担一些非常沉重的东西……。”
周家豪思考良久,才无奈地叹口气说道:“好吧!现在我去也太晚了,他肯定将事情全交待了……我现在饿得厉害,请您给我弄点吃的过来,一会我去打探他的消息。”
添叔让人准备饭菜,笑道:“他的消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我市局里面有熟人,让我把他自首的经过告诉你好了,说起来挺搞笑的。”
“哦,那您快说吧!”周家豪急切地道。
话说张四海三天前大摇大摆地进入海湾市公安局,原想着市局里面肯定是龙潭虎穴,枪林密布,一进去警察们便是将他五花大绑,几十支枪紧紧顶住才对。
但是,警察们打死也想不到他会来自首,一下没给认出来,还以为他是来办证件的,让他取个号排队候着。
这让张四海无限感慨——真想不到哇,这年头,连自个首也得领号排队。
见到自己前面还有二十多个号,张四海这货便动了歪心思,偷偷地摸进局长办公室,而且是一把手牛先锋的办公室。
“警察叔叔,我能到您这走走后门吗?”张四海进门后,点头哈腰道。
牛局长皱了皱眉,暗付:“好胆,走后门走到了老子头上?正好,拿他杀鸡敬猴,剎刹局里后门这股歪风邪气,还群众们一个良好的办事空间。”
“你要办啥事呢?”牛局长不动声色地问,快速扫了一眼张四海,只感觉这青年挺面熟的,像在啥地方见过。
可张四海的话几乎雷翻了牛局——“是这样的,警察叔叔,前两日我在大街上见到你们四处通缉我,我寻思着这其中是不是有啥误会?咱这么一个忠厚老实的青年咋就成了通缉犯呢?越想嘛,这心就越不安宁,于是就赶紧到局里来自首,顺便问个明白。”
牛局和他的秘书惊讶得张开大嘴,最后牛局终于认出来了,惊叫道:“你,你是张四海?”
张四海那货笑得异常纯洁:“对对,想不到警察叔叔您认识我,是熟人就好,这下可不用排队了……哎呦喂,要是按这卡号排队,你们到点下班了也不一定排到咱……呵呵,这年头,连自个首也得排号,真不容易哇。”
看着张四海手中捏着的那张打印着“A158,前面还有二十七人等候”的小卡片,再听张四海指手画脚的解释,见多识广的牛局与他的秘书彻底石化了。
随后,张四海同志自首要排队,担心警察到点下班走局长后门的事件震荡了整个市局,再从市局传出,笑翻了无数人。
而市局在继刑警队被打事件后,又一次成为人们的焦点——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们局里这个月发生两件大事,都是丢脸的大事。并且,害咱们丢脸的,都是这张四海,真不明白,这嬉皮笑脸的小子上辈子是不是咱们警察的克星来着?”
牛局长脸沉如铅地道,决定亲自参与审讯张四海,好好与这个克星过过招。
牛局长他老人家到底是如何率领一群警队精英给张四海录口供的呢?外界流传数个版本,但每个版本的结果都非常统一,那就是牛局长气得满脸通红,将市长大人送他的一套青花茶杯不小心给砸个粉碎。
据说,有几个重点是这样描述的:“您说我与其他帮派的人火拼?严重扰乱社会治安?”
“哎呦喂,这怎么可能嘛?像我这样的大好青年,胆小怕事又长得胖,走两步路都给喘上了,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像我这种上哪都让人欺负的主,一年到头来连诈小孩两烟钱的事都不敢干,怎么敢和别人火拼?”
“关于指使别人打断罗威两腿的事,我想上法庭找律师给我辩解会好一些,我这人口无遮拦,容易给别人逮住上纲上缆,当日我气不过那混蛋勾搭军官家属,事后还找我打算买凶伤人,就对那些兄弟说了一句——这家伙,人品极坏,真想打断他的腿。”
“结果,他腿真给人打断了,就因为嘴贱说了这一句,俺这正义的水军喷青就让人控告,真没天理。”
“啥,您说机场上和我打架的是警察?”
“天呐,他们没头没脑,没穿警服没出示证件就冲上来,我还以为是恐怖份子呢!”
“你们该知道,我们在金三角遭受绑架,受到极大的惊吓,一旦有人动手,条件反射就拼命地反抗,不顾一切夺路逃跑……现在想想,还心惊胆颤的,他们,真警察?没骗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