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的不大明白,但“军法从事”几个字,军士们却听的真真切切,这可不是玩笑的,他们心中一懔,二话不说,将贵妇人拖下马车便是好一顿暴揍。
一群当兵的,在东都洛阳,光天化日众目睽睽这下,竟然下此狠手打女人,这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有些愤愤然,他瞅向卢小闲的眼神已经有了些许变化,而卢小闲却根本就视而不见。
刚开始,贵妇人还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到了后来,终于忍不住,便大呼小叫起来。
天哪,贵妇人口中竟然发出的是男人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
卢小闲却并不觉得意外,他叫停了军士,打量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贵妇人”,微微一笑讥讽道:“想不到谯王手下的幕僚,竟然会扮作女人出逃,若让谯王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
张灵均恨恨地盯着卢小闲,良久,仰天长叹道:“天不助谯王,天不助我啊!”
看着兵士将垂头丧气的张灵均押走,周围的人再看向卢小闲时,崇拜的目光又增加了几分。
不用猜,要不了多久,洛阳城中肯定又会传遍卢小闲如何智擒张灵均的段子了。
安波柱在一旁忍不住问道:“监军大人,您怎么就断定张灵均是男扮女装,末将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这早就在我的计划当中!”卢小闲微微一笑道,“我让军士大张旗鼓的入户搜查,就没想着能将他搜出来,这么做只是为了震慑他,逼着他尽快离开洛阳!”
“所以,大人才让城门放松盘查,为的是让他觉得有机可趁?”安波柱依然不解,“可末将还是不明白,您怎么就知道他便是张灵均?”
“因为他身上有疑点!”卢小闲淡淡道。
“有疑点?”
“没错,而且还不止一处疑点!”
卢小闲似乎有意在吊安波柱的胃口,并不急于一次把话说完。
“监军大人,您直接就告诉末将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安波柱心中有种抓狂的感觉。
“看衣着梳妆,毫无疑问这位贵妇是大户人家的家眷,可你见过不带侍女下人,独自出门的贵妇人吗?更何况,这还是要出城,你不觉得奇怪吗?”卢小闲反问道。
安波柱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听卢小闲这么一分析,这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我盘问了她这么久,她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这说明什么?她根本就不敢说话,一说话定然露馅!”
安波柱恍然大悟:“所以大人才会让军士们狠狠揍他,等他发了声,自然就露馅了!”
“当然,还有最大的一个破绽,让我断定她肯定有问题!”卢小闲嘿嘿一笑。
“还有破绽?是什么?”安波柱瞪大了眼睛。
“张灵均虽然化了妆,但可能是过于匆忙的缘故,他的下颌还有露着一根胡茬,虽然涂了脂粉,但很不幸,还是被我发现了!”
安波柱听罢,不由感慨道:“监军大人,末将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张灵均他错了!
”
“什么错了?”卢小闲愕然。
安波柱一本正经道:“张灵均刚才有句话说错了,什么天不助谯王,天不助他张灵均,而是监军大人您想要让他们死,就算天助他们,他们也活不了!”
……
薛讷筹集粮草需要时间,筹集了粮草再向均州进发还需要时间,可卢小闲现在最缺的便是时间,若任由李重福在均州坐大,恐怕再往后朝廷就很难收场了。
思来想去,卢小闲决定不再等大军开拔,自己要先行赶往均州。
卢小闲带着海叔来到出征大军的帅帐,向薛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了卢小闲的决定,薛讷坚决反对道:“不行,绝对不行,卢大人,你以为打仗是儿戏吗?如此冒失前往,岂不是以卵击石,本帅绝不能答应。”
卢小闲知道薛讷是关心自己,他好言劝道:“薛帅,我去均州又不是和他们拼命,何来的以卵击石。哪怕我去了刺探些消息,为大军到达做些准备,也比在这里干等着要强!”
“刺探消息?”薛讷头摇的像拨郎鼓一般,“均州与洛阳不同,李重福在那里经营了多年,哪有那么好刺探消息的?再说了,你是监军,不能擅离军营!”
卢小闲笑嘻嘻道:“什么监军不监军的,这打仗的事全靠薛帅您了,有没有我都一样!”
“就算你说破天,本帅也不会答应!”薛讷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卢小闲心急如焚,哪有时间在这里与薛讷磨嘴皮子,他绷着脸道:“我意已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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