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青龙寨的三头领韦耀辉已死,二头领秦卫向卢小闲归降,大头领周纯整日昏睡如同活死人一般。如今的青龙寨在四头领吴辟邪的掌控之下了,卢小闲随时可以灭了他们。
现在卢小闲更多关注的是老爷岭和石人山的土匪。
剿灭老爷岭和石人山的土匪,华云峰是关键。
半个月之前,卢小闲已经启动了计划,这个计划的来源于华云峰的一次诊病。
二十多天前,一个山民被人砍伤,他找到吴德的医馆哀求救命。
吴德向他要银子,可山民只能拿出几个铜板。
吴德的驴脸拉得更长:“我的医馆不是给穷鬼开的!”
说完,就把山民轰了出来。
无奈之下,山民只好到华云峰的医馆碰运气。
华云峰和吴德截然不同:“这点小伤,几个铜板就够了。”
华云峰一问才知道,山民是山里的采药人,他在老爷岭采药时,遭了土匪劫杀,幸亏腿快逃下了山。
华云峰还从山民那里了解到,老爷岭有一种毒性特殊的蛇,人被这种蛇咬,最多能挨三个时辰,如不解毒,必死无疑,而解蛇毒的药极难配制。
华云峰从熟知草药的山民嘴里,知道了解药的成分,悟出药中只有一味是罕见的。
华云峰知道卢小闲正在为剿灭老爷岭土匪而犯愁,便将情况告知了卢小闲。
卢小闲听罢,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以蛇剿匪的想法。
卢小闲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华云峰,华云峰想也没想便
答应了。
第二天天没亮,华云峰背着药篓出门,像是去采药。
傍晚回来,华云峰的衣衫变成了条条碎布,脸上留有几道血印。
经过七八日的努力,华云峰终于配成解药。
听到这个消息,卢小闲与赵朗赶忙来到华云峰的住处。
“情况怎么样?”卢小闲问道。
“解药成功了,这种蛇很难捉,为捉蛇我可花了不少工夫!”华云峰指了指屋角的事个竹篓,“我只须藏身在匪徒必经山路旁的荆棘丛里,等陆二经过时放出蛇咬他。他被蛇咬后要想活命,只能进城寻医救治。到时候我不会一下治好他,这样就能经常进入老爷岭给他瞧病,你的计划便可心实施了!”
老爷岭的土匪头子陆二奸诈无比,从不轻易相信外人,更不允许外人进入山寨。
若陆二被蛇咬,曲城只有华云峰一人能治,陆二就不得不让华云峰进出山寨。
卢小闲点点头,嘱咐道:“你自己要小心一些,这些土匪个个杀人不眨眼。”
“放心!”华云峰笑了笑,“土匪也是人,他们惜命的很,我不治好陆二的病,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
主薄厅内,坐着一人,站着一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坐着的是主薄王桥,站着的是县衙粮库的管事白顺端。
白顺端以前也是读书人,科考无望后,在县衙谋了个差事。
粮库管事是个小官,俸禄很少,生活清苦,仅能糊口,白顺端不免有怨言,做得很不尽心。
“我讲了这么久,白管事还不明白吗?”王桥皱着眉头道。
王书吏再三交待,让王桥一定要把县衙亏空造册这件事情做好,王桥当然不敢怠慢。
各库明面的账上只有亏空的数目,却没有亏空的原因和具体某人得的好处。
王桥做主薄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些管事都记着私账,可让管事将私帐拿出来,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毕竟谁也不想得罪人。
在王桥的劝说下,其他管事都将私账交了出来,可偏偏在白顺端这里遇到了麻烦。
白顺端苦着脸道:“王主薄,不是我不交,你知道我这人很懒,这些年就没记私账,拿什么交呀!”
白顺端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王桥没耐心了,站起身来,对白顺端厉声道:“这事是县令大人交待的,县令大人的手段想必你也听说了,若你能扛得住就扛吧!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三天之内交不出来,你自己向县令大人解释去吧!”
白顺端恍恍惚惚,不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夫人和女儿锦娘已经做好饭菜,等着白顺端,见他铁青着脸色,吓了一大跳,忙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顺端把王桥逼他交出私账的事说了,然后哭丧着脸道:“王桥这是要逼死人,让我左右为难!”
锦娘紧张地盯着白顺端:“阿爹,你真的没记私账吗?”
“怎么会不记?”白顺端苦笑道,“哪个管事不记私账,这可是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