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
管家不知鲍福抽了什么风,他明白,来访的肯定是位重要人物,若怠慢了贵客,自己的脸又要遭殃了。
管家忙不迭答应着,急急向外跑去。
“等等!”管家没跑出几步,又被鲍福叫住。
“还是我亲自去接!”
说罢,鲍福不顾愕然的管家,向外跑去。
“老爷,我怎么办?”鲍福的夫人急切地喊道。
“回避,回避,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鲍福的声音远远飘了过来。
绛州别驾府的大门大突然开了,鲍福出来的太急,被绊了一个趔趄,门子赶紧将他扶住,嘴里关切道:“老爷,您小心点!”
“等会再找你算账!”鲍福一把甩开门子,怒声道,“贵客在哪里?”
“什么贵客?”门子莫名其妙。
“刚送来拜匣的贵客!”鲍福头上冒汗了。
“哦!”门子这才反应过来,朝墙根一个人影指了指,“我让他在那候着呢!”
“你……你……”鲍福顾不得收拾门子,赶忙向墙根奔去。
立在墙根的那位青衣人听见了动静,朝他们看来。
鲍福来到近前,青衣人朝着鲍福拱手道:“魏某见过鲍大人!”
看清了来人的面孔,鲍福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鲍福正要说什么,青衣人沉声打断了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再说!”
鲍福毕竟见过世面,知道对方不想让外人知道身份,赶忙轻声道:“先生,请随我来!”
青衣人随鲍福进入府内,来到客厅,鲍福让下人奉上茶,亲自上前将客厅的门掩好,这才转过身来,朝青衣人深深一恭:“鲍某见过魏先生!”
不用问,青衣人正是魏闲云。
绛州上下官员都知道,鲍福是太平公主的人,连他自己也从不避讳这一点。
事实上,鲍福的确是太平公主的心腹,他对太平公主的忠心,不是别人能比的。
只要回到长安,鲍福总会去拜谒太平公主,每次都由魏闲云安排,他怎会不认识魏闲云?
魏闲云淡淡一笑:“见鲍大人一面,可真不易呀!”
“那些下人有眼不识泰山!”鲍福惶恐不安,“明日鲍某便辞了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先生海涵!”
“不说这些没用的!”魏闲云摆摆手道,“你可了解曲城的情况?”
鲍福点点头道:“曲城是绛州最穷也是麻烦最多的县,官员们都不愿去曲城赴任。曲城县令曾牧野是三年前由外州调来的,这几年,他也一直在四处活动,想调离曲城。”
“你说话在绛州可作得了数?”魏闲云沉吟着问道。
“我说话不能完全作数,应该是三份占其一吧!”鲍福小心翼翼道。
“据我所知,你在绛州经营也有五六年了,为何是这样?”魏闲云皱起了眉头。
“还不是因为慕亮的缘故?”鲍福牢骚满腹,“他是刺史,又是韦皇后的人,只要我反对的他便赞成,只要是我同意的他便反对,与我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魏闲云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向鲍福:“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怪殿下没给你争来刺史之位?”
听了魏闲云的话,鲍福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先生误会了,鲍某绝没有这样的想法!”
“没有就好!”魏闲云又道,“就算你与慕亮平分秋色,说话也得作数一半吧,为何要说三份占其一呢?”
“先生有所不知,绛州是下州,州官设置不多,除了鲍某与慕亮之外,能上台面的只有长史高文举了。高文举看出我与慕亮的芥蒂,在其中左右逢源,我与慕亮谁也不敢得罪他,生怕把他推到对方的阵营。正因为如此,让他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所以,他在绛州说话,三份也占其一!”
魏闲云微微颌首,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思忖片刻,郑重其事对鲍福道:“且不管你说话能作数多少,目前有一件急事,你必须全力以赴去做!”
见魏闲云如此严肃,鲍福心知此事肯定很重要,信誓旦旦道:“先生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
“曲城县尉齐休致仕退休的批文马上就下来了,你要设法让曲城捕快卢小闲顶替县尉之职,可有问题?”
“啊?”鲍福本以为魏闲云会说出何等大事,谁知却是这些许小事,让他有些错愕。
魏闲云怎会知道鲍福心中所想,怕他小觑此事而不尽力,微微一笑道:“实话告诉你,我而在跟在这卢小闲身边已经一年有余,在曲城也待了近三个月,公主府那么多要事我放下不管却跟着他,你难道看不出此人的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