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在众人等的焦急之时,卢小闲与吉温走上了大堂。
吉温看了一眼张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张金你还有何话说?”
“我该死!我该死,我对不起玉娟。”张金老泪纵横。
“你是对不起她,你丧尽天良谋害亲生女儿当诛,然而玉娟确非死在你手上,故而可免去一死,只能在大牢了此一生了。”
吉温的话让堂上的衙役和堂外的百姓都大吃一惊,张金也目瞪口呆满脸疑惑地看着吉温。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守一问道。
吉温叹口气说:“真正杀死玉娟的不是张金。”
“那、那是谁?”王守一无比吃惊。
吉温叹口气说:“昨天晚上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玉娟平时穿着的都是比较破旧的衣服,那天晚上为什么会穿上一件新衣服呢?而且,她既然躺在床上,为什么还穿着鞋呢?砒.霜药性极强,发作极快,为什么在吕四进来的时候她是那么平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迹象呢?我查看过她平时吃的药里头都有砒.霜成分。今天一早我在她房间的窗外发现了药渣,”
“吉公子,你的意思是?”王守一
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玉娟是自杀!”吉温的话再度让满堂吃惊。
“怎么会这样?”王守一难以置信。
吉温言之凿凿道:“这是真的,玉娟为了不再拖累自己的父亲想到了自杀,于是她每次都从药里将砒.霜挑拣出来积到了足以自杀的量。那天晚上,张金将砒.霜端给她,她不知道那就是砒.霜,所以倒在了窗外,而将自己的砒.霜倒进了碗里。
张金万分吃惊:“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吉温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这是玉娟的遗书,我在她的床铺底下找到的。”
纸上写着:爹,我决定要走了,砒.霜很苦很毒,可是我不怕,我会笑着离开。这样就再也不会拖累你了。女儿再也不能孝顺你了,等来世我还要做你女儿,做一个身体健全的女儿,好好地孝敬你。你的冬衣我都已经补好了,就放在衣柜里,照顾好自己。爹。女儿走了……
张金大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几天后,张金在牢里自缢身亡。
……
转眼便到了来年春暖花开的时节,算起来卢小闲来潞州已经一年了。
屋内,卢小闲与吉温相谈正欢。自从卢小闲跟着吉温破了张金一案后,几乎天天都在向吉温请教破案的知识。
“吉大哥,你真了不起,我可算是跟你学了不少东西!”卢小闲由衷道。
吉温倒是很谦逊:“其实也没什么,只要经常思考,过手的案子多了,自然也就有经验了!”
卢小闲还要说什么,却见海叔进屋来急匆匆道:“岑掌柜让人来禀告,说安察鲁回来了,请姑爷过去一趟!”
“太好了!”卢小闲高兴道。
见了安察鲁,卢小闲还没来得及说话,安察鲁却黑着脸抱怨道:“卢公子,你也太不地道了!”
卢小闲莫名其妙:“安掌柜,您好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按照你的吩咐,把你要的突厥马给你送来了,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卢小闲越发奇怪,他向岑少白询问道:“岑大哥,没给他结银子吗?”
安察鲁摆手道:“银子是结了,可你怎么能卖假货给我呢?”
“假货?”卢小闲眉头一皱,“什么假货?”
“你卖给我的茶砖是假的!”安察鲁气呼呼道。
“怎么可能呢?”卢小闲对安察鲁笑了笑,“安掌柜,你凭什么说我卖给你的茶砖是假的?”
“怎么不是假的?”安察鲁得反手从背后的褡裢里摸出了一块茶砖:“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卖给我的假茶砖!”
卢小闲接过茶砖,仔细看了看,只见茶砖油亮、干燥,还隐隐发散着香气,他对安察鲁道,“这可是最上等的苦丁茶砖!潞州只有我一家经营这种茶砖,别无分号,怎么会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