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卢小闲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
大清早在这里偶遇,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唐倩既然知道卢小闲来找方恨水的目的,显然是有备而来。卢小闲猜测,可能是王先生想通过唐倩带话给自己。
果然,卢小闲作势要走,唐倩便急了。
卢小闲转过身来,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有什么话快说,我还忙着呢!”
“是这样的……”
听唐倩说完,卢小闲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再见!”
说罢,他头也不回便径自离去。
目送卢小闲的背影只到消失不见,唐倩这才恨恨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卢小闲的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疑问。
赵文翙与严克将范崇拿下大狱,是为了索要祖传的玉鹿给武三思做寿礼,这倒还说的过去。
可是玉鹿怎么会突然被窃了呢?
是谁偷走了玉鹿?
王先生为什么要让唐倩告诉自己内幕呢?
他出现在营州目的是什么?
他与方恨水又是什么关系?
这些疑团一时半不会有答案,但卢小闲并不着急。只要找到那只失窃的玉鹿,谜底就会揭开。玉鹿现身之时,便是对手无处遁形之时。
寻找玉鹿这种事情,没有人再比方恨水合适了,他是营州都督府的总捕头,对营州城的情况比谁都熟悉。只要盯紧了方恨水,一切便尽在掌握当中。
……
一位不速之客突然拜访了营州都督府别驾冯
青山。
会客厅内,冯青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客气的问:“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年轻人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冯青山:“冯别驾,您先看看这封信!”
冯青山狐疑的接过信,打开看完后,脸上堆起了笑容:“原来是卢公子!李大人是冯某的老上司,对冯某有提携之恩,既然卢公子是李大人介绍来的,哪咱们就是一家人!”
年轻人正是卢小闲,他递给冯青山的信,正是离开太原城时李道亨让管家交给他的。
卢小闲笑着道:“李大人多次在晚生面前提及冯别驾,他说您是营州官员中最有见地,眼光也最远的人!”
“不敢当,不敢当!李大人太抬举冯某了!”冯青山一脸的谦逊。
说完客套话,卢小闲直截了当道:“今日前来拜访,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冯别驾可否帮这个忙?”
“卢公子客气了!”冯青山爽快道,“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能帮上忙我定不推辞!”
卢小闲将范崇被拿下大狱一事讲给了冯青山,末了叹口气唏嘘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严长史为讨好梁王,将范崇打入大牢追讨祖传玉鹿,范家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只是,严长史派人将范家被给查封了,这就做的过分了!范崇的独子范子明是晚生的朋友,他现在无家可归,只能住在我那里了。”
冯青山听罢,不由拍案而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简直是太目无王法了,营州还是不是大周的治下了?”
看冯青山的表情不似作伪,显然他对此事并不知情。
卢小闲朝着冯青山一抱拳道:“不知冯别驾能否给晚生一个薄面,让范子明去大牢看望一下他的父亲,一方面让他尽了孝心,另一方面我也算尽了朋友之谊!”
卢小闲来找冯青山的目的,就是让范子明见一眼范崇。
这两天,范子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也不喝,就像傻子了一般,任凭卢小闲怎么劝也不管用。卢小闲担心范子明想不开,让刑峰一刻不离的盯着他。
卢小闲理解范子明的心情,换作谁遭遇如此变故,也会一蹶不振。要想范子明重新振作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与范崇见上一面。
按理说,卢小闲可以去找谢云轩,但又觉得此时与谢云轩见面有些不合时宜。
于是,便想起了冯青山,李道亨写的信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事包在我身上!”冯青山义愤填膺道,“范崇的为人我清楚,他绝不是作奸犯科之辈。严克太太过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卢公子放心,这事我会调查的,如果真是如此,本官要上奏朝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一定会还范家一个公道!”
冯青山之所以如此生气,不仅仅只是因为严克的徇私枉法,更可恶的是这厮竟然将他也牵扯了进去。
都督府的大印一向是由冯青山负责保管,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严克借口都督府大印被盗将范崇拿入大狱。知情的倒还好,不知情的岂不会认为冯青山失职才丢失了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