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文翙的客厅出来,方恨水脑中一直就没闲着,他并没有回捕快房,而是出了都督府,一头扎入了夜色当中。
“这么说官印失窃是假的?”听了方恨水的叙说,王先生沉吟道,“看来严克将范崇拿入大狱,就是为了得到范家那只祖传的玉鹿!”
唐倩和欧阳健在一旁不由感慨,如此徇私枉法之事也敢做,这严克的胆子也太大了。
“属下也是这个判断!”方恨水点点头。
“那你可有把握找回这只玉鹿?”王先生向方恨水询问。
来时的路上,方恨水就一直就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心里基本上有了底。
他胸有成竹道:“看情形这应该是营州城本地偷儿作的案!能从偌大的范府神不知鬼不觉将玉鹿盗走,有这能耐的城中不会超过三人,我想我有把握找回玉鹿!”
“如此甚好!”王先生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拿这只丢失的玉鹿做做文章呢!”
见方恨水有引起不明就里,王先生也不解释,直接对他吩咐道:“你先回去吧,记住,找到了玉鹿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属下遵命!”
……
卢小闲刚吃过早饭,张猛便匆匆赶来了。
“还是偷盗官印?再没打听出些别的什么来?”卢小闲有些失望,皱了皱眉头缓缓道,“范崇不可能偷盗官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张猛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次范崇被拿下大狱很蹊跷,外人很难知道真正的内幕,要不行我去找云轩师兄打听一下,他应该有办法知道详情!”
“现在找他不合适!”卢小闲斟酌道,“我还是去找方恨水问问吧!”
“对了!小闲,你不说方恨水我还忘了,昨天夜里方恨水偷偷去客栈见过王先生!”
“什么?你说方恨水去见了牛鼻子老道?”卢小闲眨巴着眼睛问道,“你确定吗?”
“千真万确!我派出蹲守的人亲眼看到的!”张猛信誓旦旦道。
“越来越有意思了!”卢小闲不由的打起了响指,“怪不得牛鼻子老道这么能沉的住气,原来还有这么个暗棋呢!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方恨水见老道肯定与范崇一事有关!”
说到这里,卢小闲突然起身,径自便朝外走去。
“小闲,你这是去哪里?”张猛赶忙问道。
“我去会会方恨水!”声音传来的时候,卢小闲已经不见了人影。
……
从都督府捕快房出来,卢小闲加快脚步往回走,脑子也没闲飞速的运转着。
在方恨水这里一无所获,本就是意料当中的结果。既然方恨水与王先生是一伙的,他怎么可能在方恨水这里得到有用的消息呢?
卢小闲去见方恨水,是为了打草惊蛇。只要方恨水受了惊吓有所动作,他就会露出破绽。
“卢公子!这么巧?好久不见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入卢小闲耳中。
卢小闲这才发现,一个女子
立在自己面前,笑吟吟的瞅着自己。
原来是唐倩。
瞬间,卢小闲的目光变的猥琐起来,直直盯在了唐倩胸前,摇头晃脑的说:“哦!很大,的确是很久不见了!”
听了卢小闲这话,唐倩的脸顿时变的通红。
她脑海中不由闪现出当年潘州驿馆夜晚的那一幕:自己被横放在桌上,卢小闲的手在身上游走,而自己却无法动弹分毫……
他在自己面前就远都是这么一副痞样,唐倩啐了一口道:“呸!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卢小闲嬉皮笑脸道:“我还不正经吗?你说怎样才算是正经?”
有时候想起来,唐倩对卢小闲恨之入骨,可一见面却偏偏就恨不起来了。
唐倩转移了话题:“你找方总捕头,是不是想问范崇被拿下大狱的内幕?”
“你怎么知道?”卢小闲吃惊的问。
“我猜的!”唐倩一本正经的说。
猜的?
鬼才信呢!
卢小闲不知唐倩耍的是什么花招,也不跟她啰嗦,直截了当道:“看来你是知道内幕的,那就说来听听!”
“哼!”唐倩脑袋扭向一边,“我凭什么告诉你!”
卢小闲打量着唐倩,脸上突然露出笑意,淡淡道:“不说算了,我还懒得听呢!”
说罢,转身就走。
见卢小闲走了,唐倩急了,赶忙喊道:“哎!你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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