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第一次都给了你。”夏静初有些无措地站在一旁,好似自语那般低声嘟囔着。
“怎么,你好像很不情愿?”北堂烈突然放下筷子,怔怔地盯着表情复杂地夏静初。
“不情愿也给了,我很困,先上楼。”夏静初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审犯人似的语气,她已经做到了足够地顺从,如果这样还是不能让他满意,她也无能为力。
“以后周五晚上不用做饭。”北堂烈眼疾手快地拉住夏静初的手,阻止她继续前行。
“早点说,我就不用忙这么久了。”夏静初果断将手缓缓从那只暖暖的大手中抽离,泛着微红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夏静初,你不是他的谁,无论你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他永远不会因为你的尽心尽力感激你’
北堂烈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夏静初为他做的,他也有感觉,可惜,那一句谢谢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最后,他只能把那三个字吞进肚子里,漠然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上楼后,夏静初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在床上躺好,她想逼自己赶快睡着,她天真地以为,一觉醒来之后,今晚发生的一切就会变成过眼云烟,不会在脑子里留下任何印迹。
越是想逼着自己睡着,心绪就越不得安宁,辗转反侧近半小时,毫无睡意不说,满脑子都是那痴缠一吻,该死的,都过去一个小时了,怎么脸还是发烫,难道所有女人送出初吻后都是这副德行吗?
烦了半天也是睡不着,夏静初索性起身下床,想着打开窗、吹吹冷风或许能让脑子清醒点,却不想,晚上寒气太重、风也凉,才吹了几分钟,就忍不住打起来喷嚏。
“这么冷,穿着这么单薄吹冷风,你是存心想感冒是不是?”夏静初的喷嚏声才落下,身后又响起一声低沉的怒斥,北堂烈这个别扭的男人,明明是关心的话,听起来也像是在骂人。
这指责好像蛮有道理的,夏静初没法辩解,只得乖乖关上窗“你来干嘛?今晚。。还不行。”北堂烈穿着睡衣出现,夏静初自然会本能地以为他是来求欢的。
“来睡觉。”北堂烈冷着脸回了一句,拽着夏静初坐回床上“你不要把我想成那种一天不碰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种马男行不行!”
“你本来就是。”夏静初用力挣脱他的手,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嘟囔道。
“这可是你说的!”声音再小还是让北堂烈听到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放肆的女人“我要是不做点什么也对不起这名号!”
夏静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倒了,想挣扎,又推不动他,看来,不该说的话还是放在心里比较保险“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今晚真的还不行啦”
“告诉我,你为什么睡不着?”北堂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进攻,而是支着头,微眯着眼看着身下一脸不情愿的女人。
“失眠不需要理由。”夏静初心虚地回应着,下意识将头偏向另一边,试图回避他的子。
“是不是因为刚才我吻了你?”北堂烈果断将她的头扭了回来,灼热的气息直直地扑在她脸上。
“为什么突然那样吻我?之前你都是随便敷衍的。”这个问题憋在心里着实难受,夏静初不想放过寻找答案的机会。
“喜欢吗?”北堂烈邪邪地笑着,温热的唇轻轻蹭着她微烫的脸。
“不。。喜欢。”都快憋死了,还要吃口水,会喜欢才怪。
“不喜欢就再试,一直试到你喜欢为止。”
北堂烈的话音才落下,夏静初就开始不配合地咬唇抗议,无力的手臂抵在胸前,不想和他贴得太紧。
这样的想法只能用天真一词形容,如果咬唇能阻止北堂烈的索吻要求,他就不是北堂烈!
嘴唇地轻轻触碰只是试探的开始,见她毫无反应,北堂烈索性伸出舌,绕有技巧地勾勒着她完美的唇形,终于,受不了挑逗的夏静初放弃了抵抗,却不想,在她微微张开嘴的那一瞬,柔嫩的唇已经被他轻轻含住,他耐心极好地细细轻吮着,伸出舌尖来一点点舔,等她有了反应才开始大举进攻,没用的夏静初很快就被他炙热的气息和狂野霸道的吻弄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有了北堂烈这个好老师地教授,夏静初很快就掌握了唇舌痴缠的要领,也知道了怎样在激吻时保持必要的呼吸。沉沦是一件如此简单的事,却也是无比可怕的,明知道这样不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还敢说不喜欢!”北堂烈有得意的理由,因为他身下的女人已经完全被他控制,这一吻已经停了许久,可怜的夏静初还是瞪着迷蒙的大眼睛说不出话。
“好重,你让我好好喘口气。”满脸通红的夏静初已经窘得无地自容,哪有心思回答他如此露骨的问题。
北堂烈很好说话地翻身离开,侧身躺在她身旁,伸出手,轻轻抚弄着那两片微肿的红唇“你的样子让我很有成就感。”
“无赖”夏静初推开他的手,不悦地斥了一句,翻过身背对着他,拉着被子把自己的头完全包住。
“好了,困了就睡吧,我不逗你了。”北堂烈的声音异常轻柔,说完,他有力的大手便围了上来,将她瘦弱的身体紧紧圈住。
夏静初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明明刚才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冲动,为什么他会就此放过自己?依着他的脾性,应该毫无顾忌地硬是强要才对。也许,他是嫌女人的生理期太脏,想到此,夏静初的心里不禁有些庆幸,只要她一直谎称生理期没完,他就不会硬要纠缠,也算可以清净几天
果然是近墨者黑,跟着北堂烈才几天,夏静初已经学坏了,明明生理期已经结束,为了清净,却不得不撒谎。
因为身体还有些难受,北堂烈不可能这么快入睡,饱受失眠困扰的夏静初自然不可能睡得着。
偏偏,夏静初有个不好的习惯睡不着的时候总喜欢动来动去,如此一来,倒霉的只有北堂烈,他可是欲望强烈、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要努力平息欲火已经很难受,这下倒好,刚觉得舒服一点她又来撩拨“夏静初,你再乱动我就把你踢下去!”
“好,你踢,我求之不得。”夏静初窃喜在心,比起被他抱着,她更愿意去睡沙发。
“你”北堂烈没了脾气,粗鲁地将夏静初推开。
“别怒了,我去睡沙发。”北堂烈已经松手了,夏静初正好趁此机会溜下床,打算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回来!”北堂烈不情愿地喊了一句,起身下床“我走行了吧!”
看着北堂烈一脸狼狈的囧囧表情,夏静初实在忍不住想笑的冲动,居然当着他的面轻笑出声“明知道我不方便你还要跑来,活该受罪。”
“你别得意,等你方便了,我一定会收拾到你求饶!”北堂烈恶狠狠地吼了一句,重重带上门。
北堂烈来了又走,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稀罕事,因为这突然出现的笑话,夏静初的心也渐渐放宽了一些,其实,比起刚开始那两天,北堂烈的表现已经算好了很多,虽然感觉不太真实,却忍不住回味起他炽烈的吻在唇边留下的温度
带着渐渐舒缓的心情,夏静初安然进入梦乡,这男人做事向来没道理,已经被吻了两次,再去寻根究底也没有任何意义,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事情以后会经常发生。
第二天是周六,夏静初不需要去工作室,尽管如此,今天依然会是忙碌的一天,北堂烈给她买了新的电脑,她要把辛老师的私藏宝贝都下载下来仔细研读。
更重要的是,今天晚上他们会一起去出席什么慈善晚宴,夏静初没有任何经验,心里难免会有些忐忑不安,看着那件淡紫色地席地长裙,她甚至觉得自己穿着这样的衣服就像是个冒牌公主。
“该不会给他丢脸吧!”说到底,这才是夏静初最大的担心,她知道北堂烈很想在那样的场合证明自己,他很想抛弃‘黑社会’的帽子,而她,真的可以给他帮助吗?
“别胡思乱想那么多,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北堂烈又一次神出鬼没的出现了,此时,他的视线已经被挂在衣架上的那件晚礼服吸引了去,敏感的他首先关注的是衣服的领子“谁给你挑的衣服领子这么低?”
“老师已经改过了,不会出事。”本来想说走光的,可夏静初还是说不出口。
“今天气温很低,应该加一件披肩。”礼服是无袖的,下摆的的薄纱完全无法御寒,北堂烈无法不为夏静初瘦弱的身体担心,她要是冻着了,倒霉的肯定是他。
“老师有准备。”夏静初很乖地把披肩拿了出来。
淡紫色的晚礼服配上白色皮草披肩,这是很好的搭配,但北堂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换上给我看看。”
“你不是说上了妆再换吗?”可能是想有一点神秘感,夏静初似乎不想如他所愿。
“叫你换就换,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北堂烈又开始不耐烦,因为他迫切地想知道这套礼服到底缺的是什么。
“换就换,这么凶干嘛。”夏静初小声嘟囔一句,提着礼服走进浴室。
五分钟后,一身华丽礼服却拉着脸的夏静初赤着脚回到北堂烈面前“坦白说,穿成这样我觉得很不自在。”
北堂烈只是呆呆地看着,看了许久之后才漠然开口道“阑姐有没有给你准备饰物?”
夏静初知道北堂烈所说的饰物是什么意思,这一点她倒真没想到“没。”
“等一下我带你去买。”虽然慈善晚宴不是卖弄攀比的场合,但北堂烈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身上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可以不要吗?只是慈善晚宴而已嘛,谁会在意我戴什么饰品!”这一身华丽礼服已经让夏静初觉得不自在,要是再戴一套奢侈首饰,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么多陌生人。
“我在意!”北堂烈沉着脸,眉宇间显露出刚毅的坚定“你先把衣服换了,马上准备出门。”
“现在还不到三点,会不会太早了?”北堂烈的表情有点凶,夏静初只能小声发问。
北堂烈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凝重得可怕“还有很多事要准备。”说完,他便迈着大步离开。
看来,他对今天的晚宴真的很重视。
夏静初不敢怠慢,匆忙换好衣服,将礼服挂好,小心翼翼地提着下楼。
一楼客厅里,夏静初并没有见到心急的北堂烈,在她眼前出现的是一身便装的莫彦“莫彦,你不去吗?”
“我为什么要去?邀请函上又没有写我的名字。”这只是借口,只要莫彦想去,没人敢赶他。
“我有点害怕,那地方都没个认识的人。”夏静初又开始用她习惯的方式向莫彦求助,当然,她做这一切完全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的。
“有什么好怕的,北堂烈会保护你!”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只要达到目的就成,虽然没有正面答应,但莫彦还是会乖乖跟去,继续做某人的保姆。
面对莫彦,夏静初总是毫无顾忌“我是怕出岔子丢他的脸。”
“别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不过就是应酬罢了,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好。”这一回,莫彦和北堂烈的说法再次不谋而合。
“你们俩还真有默契,他也是这么说的。”显然,夏静初说的他是指北堂烈。
“在一起生活久了,难免,总有一天,你也会和他有这样的默契。”莫彦神情淡然地回了一句,心里盘算着要去哪里找个合适的女伴同行。
莫彦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夏静初却把他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她和北堂烈根本就是两个极端的人,真的会有默契共鸣的一天吗?
这些都是后话,现在要紧的是把今晚的难关先过了,对夏静初来说,要她参与这场富人的游戏是有点难为她。
三点整,夏静初跟着北堂烈出了门,目的地是哪里,她完全不知道。不过,以她现在的身份,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车子开得这么慢,索性闭眼小憩片刻,只有养足精神,才会有好的状态。
看着夏静初一脸倦容地靠在车窗上,北堂烈不自觉朝她靠近了一些“怎么,昨晚让你一个人睡,还解不了你的失眠?”
“没有啊,你一走我就睡着了。”夏静初并没有想太多,有气无力地答道。
“你。要不要答得这么直接!”没人喜欢听谎话,可此刻的北堂烈却宁愿这迟钝的女人能撒谎哄他。
“哦,是因为早上对着电脑时间太长了,所以有点犯困。”夏静初还算机灵,很快就遂了他愿。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不提醒就不开窍!”北堂烈随手拉过夏静初靠在自己怀里,邪肆的嘴角透着几丝顽劣的笑意。
“搂这么紧干嘛”明知道是枉然,夏静初还是不知死活想试着挣脱。
“乖乖呆着别动。”话音落下,北堂烈暖暖的唇已经逼近了夏静初微红的脸。
车里的气氛透着浓浓的暧昧,开车的阿齐识趣地拉下前座与后座中间的隔帘,虽然阿齐是个粗人,也懂得什么叫非礼勿视
阿齐的动作太过刻意,夏静初有点慌神,脑子里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到那次在停车场的车震“你。又想干什么?”
“做点让你精神亢奋的事。”邪邪的笑意背后藏着动机不纯的坏心,趁着夏静初错愕无措时,北堂烈轻易俘获了她的红唇,把昨晚做过的事情又重温了一次。
“嗯唔阿齐在”虽然已经有了两次经验,可夏静初还是没法适应这突然的强吻,更何况,现在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北堂烈才不管那么多,这份甜蜜一旦沾上,就舍不得放掉。
缠绵悱恻的热吻结束,北堂烈摆出一副好心帮忙的表情“还犯困吗?”
“你要我怎么见人啊!”夏静初可怜巴巴地抚着微微发麻的唇,满脸都是欲哭无泪的无奈。
“好了,从现在开始到晚宴结束我都不会再碰你。”北堂烈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最好是。”夏静初赌气似地闪到靠窗的位置,摇下车窗吹着冷风,好让发烫的脸迅速降温。吹着冷风,脑子清醒了,心里却泛起嘀咕:真是没天理,明明刚才是很困的,怎么被他亲了一阵之后好像也不怎么想睡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一刻钟后,目的地终于到了,抬眼一看,原来是一间专卖奢侈品的名店。看来北堂烈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才进门,店里的工作人员便迎上前来“北堂少爷,好久不见,今天还是照老规矩吗?”
“不,我要亲自给她挑选。”说完,北堂烈便牵着夏静初朝着vip接待室走去。
北堂烈少爷向来都是直接给支票,什么也不管的,今天却要亲力亲为,这可是稀罕事,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肖唯吓得冷汗直冒,急忙跟了上去。
进到vip接待室之后,映入眼帘的尽是璀璨夺目的镶钻首饰“过去看看,我相信你的眼光。”坦白说,北堂烈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之前,他都认为钱懂得认货,只管给钱就是,可今天,他却希望夏静初能给他。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些东西,哪里知道怎么选!”北堂烈难得给她戴高帽,夏静初却不想担这责任。
“没事,就选你喜欢的。”北堂烈压低声音‘哄’道。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选的你不喜欢,别发火。”考虑到北堂烈随时变脸的性格,夏静初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
北堂烈没有出声,算是无声的默许。
夏静初也懒得管那么多,把展示台上的项链扫了一遍之后,便依着自己的直觉选了一条链子很细、吊坠很小的蓝宝石项链“就它了,和衣服颜色比较配,又不会太招摇。”
“呃这条才二十五万。”肖唯弱弱地提醒道。
“包起来。”北堂烈随便扫了一眼,就这么定了。
“这条项链看起来是不是档次很低?”夏静初又开始瞎操心。
“没关系,我们又不是去出风头的,低调点好。”从北堂烈的表情来看,他好像很满意。
出什么问题了?今天的北堂烈也太好说话了吧!
几分钟后,肖唯把项链包好送到了北堂烈面前,这么大个金主,却只卖出一单二十五万的货,她还是有些不甘心“除了项链,不需要其他的配套饰物吗?”
“不要了,她不适合那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北堂烈果断回绝道。
听到这句话从北堂烈口中说出,夏静初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本以为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个用来消遣享乐的玩物,他不会在意她是怎样的女人,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也许莫彦是对的,是我太自以为是,我对北堂烈的了解甚至比不上他对我的了解深。’
“别发呆了,任务才完成了一件,还有好多事要准备。”北堂烈拍了拍夏静初的头,逼迫她从沉思中回神。
“本来就不聪明,再打就成傻子了。”夏静初伸手摸摸额头,委屈地嘟囔道。
“傻就傻,我都不嫌弃,你纠结什么。”北堂烈少爷今天的心情真是大好啊,居然有心思‘打情骂俏’!
“接着要去哪里啊?”夏静初也懒得再纠结,她只想知道下一步行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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