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不该有的思念外,潘小夏在家的日子是舒适而放松的。
没有工作的压力,也没有沈若飞在面前晃悠,潘小夏每天都过得很是惬意。她每天十点起床,一觉睡到自然醒,闲来无事和朋友们去逛个街,唱个歌,生活被安排得慢慢的。她不敢开机,极力让自己快乐,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绪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游离。
不知道沈若飞在做什么?
那么晚了,他不会又光顾着画画不睡觉吧!不,有周琴照顾他,他怎么会过得不好?这下,他不会因为选谁而为难了吧!
苦潘小夏冷冷地笑,但心好像被刀割过,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晚上就要相亲了,她强撑着起身,为自己化妆,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裙装,只觉得脸色也好了许多。她对着镜子为自己打气,一连做了三个“加油”的动作,但还是没有找回失落已久的好心情。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镜面,想起了沈若飞苍白的容颜,然后猛然开门,把所有不该有的回忆抛到脑后。
晚上七点,她如约到了相亲圣地星巴克,没想到男方已经到了,倒是个守时的好男人。望着不断朝自己招手的、欢乐笑着的、脑门亮晶晶的“守时男”潘小夏有些迈不动步子。
“是潘老师吧。呵呵,你说你穿黄色的衣服,我一下就认出你来了。我们挺有缘分的。”
故“呵呵,也许吧。”潘小夏很尴尬地笑。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下,我也是老师,教的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你是党员吗?”
“啊?”
“我入党已经有十二年了”
接下来,这个思想积极向上、“聪明绝顶”、家世优良的男人开始了他的脱口秀。潘小夏从一开始的坐立不安变成了面无表情,望着窗外,思绪也渐渐游离。她想起上次相亲时被沈若飞打断时的气恼,想起沈若飞近乎无赖的强硬,忍不住微微地笑了起来。就在她习惯性走神的时候,她似乎在窗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沈若飞。
隔着玻璃,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沈若飞那样静静地站着,也静静地看着她。他比以前瘦削了很多,下巴有着青青的胡渣,乌黑的眼眸是黑色的火焰,冰冷之中满是爆发前的热度。看着沈若飞,潘小夏没由来的心慌了起来。她想逃,但是沈若飞抢先一步进了星巴克,一把抓住了潘小夏的手臂。
“你做什么!”潘小夏轻声骂道。
“对不起,打扰了,可是我有急事。”沈若飞对那个男人微笑:“这位先生,您不介意我和小夏先走吧?”
“啊?潘老师,这是你朋友吗?”
“是对不起,今天就先这样吧。”
“好,那你们聊,呵呵。潘老师能留个电话吗?”
潘小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若飞就拉着潘小夏的手飞快就朝外面走去。潘小夏的手被他抓得生疼,但是害怕被路人侧目,只能被他拖着往前走。街心公园,她才用力把手甩开,说:“沈若飞,你疯了?”
“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为什么和别人相亲?为什么为什么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潘小夏,你告诉我为什么!”
)
潘小夏还是第一次看到沈若飞发怒的样子。
记忆中的他,总是带着微笑的,即使生气也是冷冷地嘲讽几句,嘴角满是讽刺的弧度。现在的他,就好像是受伤的小兽,充满了绝望和攻击性。潘小夏本应感觉到害怕,但是她颤抖着嘴唇,流下泪来:“沈若飞,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你知道原因的。”
“我不知道。”
“因为周琴。”
当潘小夏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沈若飞的瞳孔一缩,紧握住潘小夏肩膀的手也一松。潘小夏察觉到他的细微变化,嘲讽地说:“如果我要你和她断了联系,你会吗?”
“小夏”
“你只要回答我会还是不会。”
“我现在”
潘小夏打断了沈若飞的话:“好,不用说,我知道答案了。我不是一个大方的女人,我无法做到所以,还是分开比较好。”
“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不信我?”
“那你要我怎么样?到了被你甩的那天才恍然大悟吗?我的感情已经够不顺的了,你非要我伤痕累累,弥足深陷才肯放手?放了我吧,沈若飞!我不想为你流泪了!”
“你哭了?”
沈若飞的手轻轻拂过潘小夏的面颊,怔怔看着残留在指尖的泪水,而潘小夏已经转身就走。他愣了一下,刚想追上,但手机响了。他望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号码,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是白冰惊恐的声音:“沈若飞,你在哪?周琴找不到你又自杀了,现在在洗胃!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若飞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医院里的喧嚣变得那样的空洞,他望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身影,却只能看着她消失在夜色之中。他不管白冰歇斯底里的哭声,挂断了电话,闭上眼睛,感受着夜的清凉。
他累了,也是时候做个决定了。
上次的相亲男自然再无联系,潘小夏呆在家里,专心准备过年的事情。她和爸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年货,看着无聊、热闹的春晚,高高兴兴地过了新年。
年初二是走亲访友的日子,虽然潘小夏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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