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夏记得,在她二十岁的时候,只是一个羞涩、天真的大学生,万万没有周琴心思细腻,敢作敢为。若是二十岁的她,一定会因为周琴的一番话大怒,找自己的男友大吵大闹,但她已经二十八岁了。
就算本质还是那个羞涩天真的她,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她明确地知道这个二十岁小姑娘的心思,也知道怎么样才能反击得她无言可对。
是,她是没有了明媚的青春,不顾一切的勇气,但她有着理智的头脑和洞悉人心的阅历。她明白周琴的目的,极力让自己清醒,但是看到那张照片时痛彻心扉的痛楚还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空气仿佛在瞬间变得稀爆她坐在车上,手微微颤抖,怎么也发动不了,而泪水已经肆无忌惮地蔓延。
沈若飞你也是个骗子吗?
苦晚上八点。
潘小夏在家里静静坐了很久,终于颤抖着手,给沈若飞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沈若飞都没有接听,而潘小夏孜孜不倦地打着。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想找沈若飞问个清楚,听他亲口否认这一切i是“嘟嘟”的长音在夜空里回荡,熟悉的嗓音一直没有在耳边响起。
她鬼使神差般地下了楼。
故寒风吹在脸上刺骨地冷,站在金都大酒店前的潘小夏望着有着温暖灯光的酒店大堂,有些犹豫了起来。她掏出手机,继续给沈若飞打电话,但电话还是没人接。她一咬牙,为自己开了个房间,然后朝着402走去。
她走得很快。
站在红木大门前,望着门上的漆金门牌,潘小夏觉得手汗把手都湿了。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艰难地咽着口水,但口中还是苦涩得厉害。她做贼一样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可是除了隐约的对话外什么也听不到,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她继续打沈若飞的电话,这次除了忙音之外,还听到了熟悉的铃声这铃声是从门里传出来的,而这次,沈若飞接了电话。
“小夏,什么事?”沈若飞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在哪里呢?”潘小夏轻声问。
“我在外面有事。”
“什么事?”潘小夏追问。
“没什么。我晚点打给你好不好?”
“若飞,好了没有?”
手机里,周琴的声音突如其来地响起,潘小夏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她很希望自己刚才是有了幻听,但她骗不了自己。她机械地挂断了电话,只觉得浑身冰冷,呼吸也越发地困难。
原来
原来还是彻头彻尾的大傻瓜啊,潘小夏。
潘小夏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淌,突然听到门里有些嘈杂的声音,急忙跑开。沈若飞打开门,疑惑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没有看到躲在电梯那的潘小夏。
“若飞,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走了。”
“你不陪我了吗?”
“你该有自己的生活,周琴。”
“我永远比不上小夏姐姐吗?”
“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你只是一个外人罢了。”沈若飞冷淡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来看我?你还是关心我的不是吗?”
“如果我来看你会让你误会的话,我不来就是了。你清楚我们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周琴。”
潘小夏并没有听到沈若飞和周琴的对话,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得楼,押金也没退,就这样冲出了酒店。她用最大的理智控制自己,让自己开车回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许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她给妈妈打电话,说:“妈,我明天回家。嗯,一个人。相亲?好啊。我也想结婚了,妈”
潘小夏手机关机,没有和沈若飞打招呼,收拾好最简单的行李就回了家。当见到熟悉的建筑,日益苍老的父母时,她眼睛一酸,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看着妈妈,伤感地说:“妈”
“潘小夏,你还记得回来啊!你死在s市算了!你看你,又胖了,怎么腰和水桶似的?”
“妈,你能不能不要打击你脆弱的女儿”潘小夏心中的伤感顿时全无,默默流泪。
晚饭后,躺在熟悉的床上,她慵懒地翻个身,闻着被子里太阳的味道,只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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