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殿中,一位身披着不知名动物毛皮的女子站在一幅画前,一条纤细的手臂裸露在空气里,白皙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遍布着各种伤疤,仅仅是一个背影野性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仿若一头下山的白虎,凶戾,霸气。
女子正是匈奴的单于麦尔哈巴,听见几人进来的脚步,麦尔哈巴也并未转身,朝着背后招了招手,稽侯珊立马快步走到麦尔哈巴的身侧,身体微躬,一副任凭差遣的模样。
“把这幅画拿下来给几位贵客鉴赏一下。”
不似寻常女子的温婉或悦耳,这道声音很有磁性,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是。”
稽侯珊应了一声,侧过身有些艰难的从墙上取下了这幅画,其实一进来不戒就看到这幅画了,画中是一棵参天巨树,却没有任何一片叶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残破的,血淋淋的尸体,鲜血从上而下浇灌下来,看起来极为可怖,在下面麦尔哈巴遮挡住了,不戒没有看清。
稽侯珊取下画,双手举过头顶将画高高得举起,小心翼翼的走向不戒等人。
这下不戒看到了画作的全貌,顿时后背生出一层冷汗,只见画的下半部分是站着两个人,两人携手而立,从树上留下来的鲜血几乎要没过两人的脚脖子。
不戒几人无不被画中的景象所震惊,即使是幅不会动的画,那树顶的鲜血仿佛无穷无尽般浇灌而下,两人脚下的血池在不停的缓慢上涨。
这都不是让不戒背出冷汗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画中的在血池中央的两人,不戒识得!
男子正是顾景峰,而女子却和柳如烟有七分相似,联想到临行前顾景峰讲述的故事,不难猜出,这女子正是柳如烟的娘亲,顾景峰的青梅竹马,匈奴单于麦尔哈巴曾经的情敌——沈静云!
而麦尔哈巴让人把画作让不戒几人欣赏的意图不言而喻。
第一次,不戒心里生出了掐死顾景峰的心思,他惹的情债,为什么到头来承担的却是自己! t t
麦尔哈巴不做下一步的指示,稽侯珊也不敢有其他的动作,像是一副挂架一样举着画。
相继其余人也都认出了画中的男子,骇于画面的场景,用他们发皴的脚后跟来想,也知道不是用顾景峰攀关系的意思。
只是大家没有想到,金吾卫的统领竟和匈奴的单于相识。
“他近况如何?”
麦尔哈巴磁性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不戒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明所以,不戒脑海中想起顾景峰的忠告。
“见到匈奴单于之后,最好不要说和我很熟。”
不戒也只能硬着头皮装傻:“不知单于说的他,是指何人?”
麦尔哈巴此时转过了身子,那股猛虎的气息更为浓厚,压得队伍里修为尚浅的几人有些喘不过气。
“哦?难道画中之人各位不认识?”
既然决定了装傻当然要一傻到底,队伍里其他人不戒也指望不上。
“单于说笑了,画中之人我等又怎会识得。”
不戒微微抬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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