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带着老赵几人的马车上跟在稽侯珊他们几人的后面,不消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入目便是一扇朱红色的大门,约莫有十五米高,连接大门两侧的是一块块土块垒成的土墙,可能是高度的缘故,朱红色的大门和土黄色的城墙倒是相得益彰,平添了几分苍茫的气息。
门口的侍卫简单的搜查之后,便将不戒一行人放了进去。
“这王庭的戒备居然如此松懈?”
老赵进入大门之后,跟在不戒的身后悄悄的说道。
“赵大人见笑了,和大梁那边不同,这边就是这样的,所以平日里想来刺杀单于或者使用一些腌臜手段来捣乱的人不在少数。”
“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
稽侯珊指了指身后的大门继而说道:“它就像一张猛兽的大嘴,来者不拒,怀着不良心思进来的人,最后全都被它吞下,无一例外。”
“听你这么说,这里的民风还挺淳朴,连王庭如此重要之地,都几近“夜不闭户”了。”
不戒接上了稽侯珊的话,带着些许揶揄的口气。
稽侯珊转过头笑了笑,毫不介意不戒的话,“大人您有所不知了,这是我们单于特意而为,用大梁的话说,这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草原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而且这里。”
说着稽侯珊指了指脚下的土地,接着说:“这里不需要弱者。”
难怪大梁对匈奴的侵扰无计可施,又是和亲,又是和谈,在这样坏境下成长起来的士兵,无论是实力还是心境都比大梁强出不止一截,况且匈奴本就是以游牧为生,游骑兵可以说是举世无敌,更有传言说小孩在没学会走路之前就已经学会骑马了,也正是匈奴难缠的体现。
反观大梁,看起来是地大物博,国力强盛,实则外忧内患,暗流涌动,不少人做梦都想在大梁的身上挖一块肉。
而如今更是所有的隐患都暴露在了台面之上,饶是不戒,老赵,池博明这等大宗师强者也在这汹涌的浪潮中被冲的飘摇不定。
稽侯珊见不戒没有回话,开口提醒道:“几位大人,有些话我还是要嘱托一下。”
“单于虽心思难测,但极为喜好大梁文化,王庭之中受到渲染的官员不在少数,所以各位不必紧张,可以多说一些大梁的奇人异事,单于爱听。”
“还有,诸位大人中可有姓氏是顾的?”
“如果有的话,最好还是临时编造一个假姓氏为好。”
“虽然不知道单于为何厌恶姓顾之人,但是小心点,总没有坏处。”
稽侯珊这副姿态,让不戒一行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至于姓顾,队伍里其他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咋清楚不过了,更别说现在头曼城里还有一个她情敌的女儿正躺在床上养病呢。
不戒开口问道:“稽大人如此极力促成和谈,想必也是深受你们单于影响?”
稽侯珊白皙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很开朗,阳光,很难想象这样的笑容会在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脸上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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