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飞花道:“咱们连伤了对方的追踪和暗,以怕早已引起了对方的怀疑,除非南宫姑娘有什么特殊的布置,我相信一两天内。定然会有人找到此地。”
东方雁道:“兄弟也是这么一个想法。不过,南宫表姐,既然说了已经有了准备,似乎是不会骗咱们了。”
秋飞花道:“所以,咱们也准备一下。得到警讯,立刻赶往援手,不过,一动上手,就要尽快施下辣手,把对方杀死,或是制服,千万不可让他们漏网而去。”
东方雁道:“如若能留下一两个活口,逼问出一些内情,那岂不是更好。”
秋飞花道:“东方兄可是认为他们会说实话么?”
东方雁道:“东方世家中人,有一条家传戒律。那就是不能随意在人身施以毒刑。
但这戒律并非是一成不变,如若对都是该死的人,在他们身上,施些手段,逼问口供,那也不算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逼问口供的事,似乎是用不着东方兄费心了,在下那位倪师叔,是逼问口供的能手,不论什么人,只要落在他手中,无不尽吐真言。”
东方雁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秋兄,我忽然担心起来”
秋飞花道:“担心什么?”
东方雁道:“担心舍妹的安全。”
秋飞花一皱眉,道:“东方兄,你不是早已有万全的准备了。”
方雁道:“准备是有不过,舍妹不会武功,行动之间,不够灵活,何况,她又很少在江湖走动。”
秋飞花道:“令妹不是有两个丫头随行护送么?”
东方雁道:“是啊!两个丫头武功虽然都过得去,但她们的江湖阅历太差,只怕无法应付下来。”
秋飞花道:“东方兄的意思呢?”
东方雁道:“在下的意思嘛,是希望秋兄帮个忙了。”
秋飞花道:“我能帮什么忙?”
方雁低声道:“如若舍妹乘追风驹来,我想三天之内,就可以到达,秋兄和兄弟一同出去接她。”
秋飞花道:“这个,只怕是不太好吧?”
东方雁道:“秋兄,反正这座茅舍中已经有不少南宫世家的高手,再加上令师等人,咱们留在这里。也不算什么很重要的人。”
秋飞花沉吟不语。
东方雁接道:“如若舍妹有了什么不忖之变,我这一生就无法安心,只怕秋兄,也无法安心了。”
秋飞花道:“咱们就要离去,也该告知南宫姑娘一声才是。”
东方雁道:“我看不用了,玉真表姐已经说过了,这几日不会和咱们见面,就算是告诉她,她也是无法知晓。”
秋飞花道:“东方兄,这件事,咱们要慎重处理,如是引起南宫姑娘的怀疑,那岂不是很大的麻烦么?”
东方雁道:“什么麻烦?”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似乎是早已经告诉咱们了,如若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最好是不要轻易离开。”
东方雁道:“秋兄,这一点,阁下放心,如是表姐有什么责怪的地方,叫我出面承担,和你秋兄无关就是。”
秋飞花叹息一声,道:“如若东方兄一定勉强兄弟同往,至少,咱们也该通知摘星一声。”
东方雁打开房门,沉说道:“有人么?”
一个十**岁的村女,应声奔了过来,一躬身,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去通报南宫姑娘一声,就说我和秋兄回去迎接舍妹去了。”
年轻村女低声说道:“两位请稍候片刻,小婢去去就来,立刻就可以给两位回话。”
也不待两人答话,转身疾奔而去。
那少女去的很快,回来的更快,片刻工夫,人已去而复返。
东方雁道:“你见到了南宫姑娘。”
年轻村女摇摇头,道:“没有见到,不过,我见过了摘星姑娘。”
东方雁道:“她怎么说?”
年轻村女道:“她吩咐小婢说,姑娘正在闭关参禅,她是一个丫头,无法作主,希望两位等姑娘出关再说。”
东方雁道:“不错吧!秋兄,我晓得见不到玉真表姐,别的人就无法作主”
目光转到那年轻的这村女身上,接道:“你再去告诉摘星一声,就说事关舍的生死,我不能等姑娘出关了。”
年轻村女一脸愁苦之色,道:“表少爷,你们准备什么时间走?”
东方雁道:“立刻就走。”
年轻村女呆了一呆,道:“这么快?”
东方雁道:“不错,我们出去还要勘查一下,免得临敌措手不及。”
伸手一招秋飞花,道:“秋兄,咱们走吧!”
飞花被他一把拖住,无叫奈何,只好放步向前行去。
即那年轻村女两人。神情十分尴尬,既不敢出手拦阻,又似不能任由两人离去,着两人的背计消失不见,才急步奔告摘星。
且说东方雁和秋飞花转出了两座庭院,暗影闪出了两个大脚村妇,拦住了去路。
东方雁停下脚步望去,只见两人都穿着土布紧身的短衫长裤,足上的布鞋,也用两条带子绑着,背上各插一把宽面短刀。
两个村女,并肩而立,拦住了去路。
东方雁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认识我么?”
两位村妇摇摇头,道:“不认识。”
右面的村妇笑一笑,接道:“不过,我们知道两位都是姑娘的贵宾。”
东方雁道:“我是南宫姑娘的表弟,复姓东方,来自东方世家。”
右面村女一躬身,道:“表少爷。”
东方雁道:“不敢当,在下要和这位秋兄出去一下办点事情,请两位让出去路。”
右面村妇道:“姑娘有过吩咐,没有她的命谕,任何人不得离开一步。”
东方雁道:“我们不是南宫世家的人!”
右面村妇为难的说道:“姑娘的命谕很森严,我们实在不敢轻易反抗,这一点,希望你表少爷多多包涵了。”
东方雁脸色一变,道:“你们姑娘怪罪下来,由我担当,快给我闪开去路。”
右面村妇吁一口气道:“表少爷,你别生气,我们是令谕难违,只要追风、摘星两位姑娘招呼一声,婢子们绝不敢拦阻。”
东方雁道:“我已要人去告诉摘星了。”
举步向前行去。
两个村妇伸手一拦,一身又拦在东方雁的身前。
东方雁伸手一拨,一个村妇拨摆开三步。
这虽是一拨之势,但东方雁用的手法却十分奇异。也用了六成力量。
只把那村妇拨退了三步,东方雁也不禁暗暗吃惊,忖道:“这些看来毫不起色的大脚村妇,武功竟似不弱。”
那村妇被一掌拨退,心中大急“唰”的一声,抽出了宽面短刀。
东方雁也未料到这大脚村妇,在了解了自己的身分之后,仍然伸手动刀,不禁一皱头,暗道:“这妇人如此悍,看来,非要动手不可了,如是伤了她们如何对表姐交代。”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一声大喝道:“胆大泼妇,竟对表少爷无礼!”
只见摘星快步奔了过来,一躬身,道:“表少爷,原谅下人无知。”
那拔刀村妇还刀入鞘,屈下一膝,道:“见过摘星姑娘。”
摘星冷哼一声,道:“你要造反?表少爷是什么身分,你竟敢拔刀冒犯,还不行大礼请罪。”
那大脚村妇满脸委屈之色,却不敢巧言争辩,只好对着东方雁跪了下去,道:“表少爷恕罪。”
东方雁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请起来吧!”
大脚村妇应声而起,站在一侧。
秋飞花暗暗点头道:“这南宫世家,规令森严,组织严密,层层节制,无怪能在全无男人主持大局的境况之下,还能保住盛名不坠。”
摘星笑一笑,道:“表少爷,你大人不见小人怪,她们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不懂礼法,开罪之处,请责罚小婢就是。”
东方雁笑一笑。道:“想不到这里防守是如此的森严。”
摘星道:“强敌环伺,不得不森严戒备。”
东方雁道:“摘星,我是和秋兄出去一下,安排迎接舍妹的事,表姐闭关坐禅未醒,不便惊扰,要你姑娘作个主了。”
摘星道:“表少爷,姑娘也很担心东方姑娘的安危,坐关之前,特别交代小婢,策划安排迎接东方小姐的事,姑娘坐关,只有三天时间,等她出关之后,还来得及。”
东方雁道:“我想过了这件事,舍如若赶得急,三天内就可能到,为了舍妹安全,我们不能等南宫表姐出关了。”
摘星沉吟了一阵,道:“表少爷,你这么一说,小婢也真是有些茫然了,事情这么重大。小婢实也不敢耽误!”
东方雁道:“这么办吧,南宫表姐出关之后,如若责问起来,你推到我的身上就是。”
摘星道:“也只有如此了,事实上,表少爷如是硬要闯出去,咱们也是无法拦阻。”
东方雁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摘星目光一掠两个大脚村妇,道:“传谕下去,任表少爷和秋爷离去。”
两个大脚村妇,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摘星一躬身,道:“秋爷,表少爷,恕小婢不送了。”
秋飞花道:“不敢有劳。”
这一次,两人通行无阻,很顺利出了这一座竹篱环绕的茅舍庄院。
东方雁有过一次离庄的经验,行动很小心。
这是五更时分,天色正暗,浓重的夜色,掩护了两人的行动。
秋飞花被勉强拖来,很少开口,一切事,都由东方雁作主。
东方雁带着秋飞花一口气奔出了五六里路,才停了下来。
这是一片荒凉的草地,目光所及处,不见房舍。
东方天际,已然泛现出鱼肚白色,夜色渐淡,景物已隐隐可见。
只听一声娇脆的轻笑传入耳,大树上,突然飘落下一位紫衣姑娘。
秋飞花转头去,竟是那神秘组合中的紫旗堂主。
双方相距,也就改变是**尺的距离,晨曦中看得十分清楚。
这紫衣少女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第一个印象她很美,但却无法看出她的年龄,她似是二十三四,甚至二十六七岁,但如说他在二十左右的年纪,也可以说得过去。
只见她笑一笑,道:“两位早啊!既然见了面,似乎也用不着换衣服了。”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阴魂不敬。”
紫衣女摇摇头,道:“东方世家中,极受武林同道的敬重,想不到,阁下竟是出口伤人,千觉着有失东方世家的声誉么?”
东方雁道:“讲道理,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了?”
紫衣少女举手理一下头上的秀发,笑道:“东方兄一定觉得我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了,对么?”
他一直和颜悦色,面带笑容,使东方雁有些不好意思,再也说不出难听的话,冷哼一声,未再接腔。
飞花一拱手,道:“姑娘在此等候很久了吧?”
紫衣女道:“不太久,只是我运气好。一出来,就遇上了两位”
睑色突然一整,接道:“我手下有两个人。失踪下见,昨夜中发现了一具体,另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
秋飞花笑一笑,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认定咱们是凶手了。”
紫衣女道:“秋兄,言重了,小妹并没有认定两位是凶手之意,小妹只是据实说明来意罢了。”
秋飞花道:“机缘巧遇。千载难逢,两日内两度碰头,这似乎是太巧合了。”
紫衣少女笑一笑,道:“三马渡河。各凭因缘,小妹的运气一向好。”
秋飞花道:“姑娘的耳目也机灵,连咱们的姓名,似乎都摸得很清楚了。”
紫衣女道:“这一点,何足为奇,两位都是江湖上的名人。”
秋飞花拱拱手,道:“是否请教姑娘的姓名?”
紫衣女道:“我穿着一身紫衣,是紫旗堂的堂主,已经很明显了,难道还不够么?”
飞花道:“紫衣堂主。只是代表你姑娘的职衔,咱们要认识你的人!”
紫衣女道:“那真是很荣幸的事,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秋飞花道:“我们洗耳恭听。”
紫衣少女道:“名字很难听,两位不要见笑”
语音一顿。接道:“小妹姓连名吟雪。”
秋飞花道:“很雅致的名字,真是名如其人,”连吟雪笑一笑,道:“得秋兄这么夸奖,好叫小妹高兴,”飞花道:“贵组合和金牛宫的事,是否已商妥良策?”
连吟雪道:“目前还没有。不过。金牛宫不致于和我们冲突。”
飞花道:“那真是恭喜姑娘了。”
连吟雪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姑娘如取得全部飞鹰图,必会受贵组合中的敬重、爱戴。”
连吟雪道:“秋兄,别把金牛宫看得完全无用。”
飞花道:“听姑娘的意思。可是说金牛宫中那位向飞是一位很难应付的人物?”
连吟雪道:“敢卷入这场漩涡的人,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向飞武功不错智慧也很高,自然不会轻易把飞鹰图交出来了,不过,这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小妹相信,我们真要他交出来时,金牛宫中人,绝无法保存那些飞鹰图。”
秋飞花道:“听姑娘的口气,似乎已经能够掌握那金牛宫了?”
连吟雪道:“掌握还谈不上,在小妹眼中,金牛宫并非是第一位强敌。”
秋飞花道:“那就是姑娘心中,另有强敌了。”
连吟雪道:“不错,就目下的情势而言,小妹认为南宫姑娘和秋兄等,是我们第一号强敌。”
秋飞花哈哈一笑,道:“荣幸荣幸,想不到姑娘竟然是如此看重咱们。”
连吟雪一笑,道:“秋兄太客气了”
语声一顿,接道:“江湖上的纷争,虽然是凶险无比,但小总觉着纵然是两敌对相,也应该有一点诗情画意,如是见面就打,那就未免有些太过粗暴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连姑娘竟是这样文雅的人,连动手打架,也要曲折回环,打一种风情出来。”
东方雁本想发作,但见两人谈笑风生,把一些杀机重重的事,谈得居竟然是婉转曲折,未带一点火药气,忍下胸中怒气,手环抱而立,竟然欣赏起来。
连吟雪回顾了东方雁一眼,笑道:“这位东方兄,可是东方世家中的少主人?”
东方雁道:“姑娘既是挑明了,在下也只好承认了。”
连吟雪点点头,道:“你们那个组合虽然人手不多,但却无一不是当今江湖中的精华人物,尤其是那位南宫姑娘”
东方雁接道:“她怎么样?”
连吟雪道:“小妹对她的才慧,十分敬佩。”
东方雁道:“在下倒觉不出,她在什么地方,现出了锋芒。”
连吟雪道:“她能在我们重重的包围之下,把我们的人,收为己用,单是这一点才慧,就非常人能及了。”
东方雁道:“哦!”连吟雪道:“所以,小妹很希望能见见南宫姑娘,不知两位是否愿为小妹引见。”
秋飞花心中暗道:“你转了半天的弯子,原来是想摸出咱们的底子。”
东方雁似是也体会到事态严重,所以,未再接口。
秋飞花却淡淡一笑,道:“连旗主,这一点咱们很抱歉,无法答允你连姑娘的请求了。”
连吟雪道:“可是南宫姑娘不愿和小妹相见么?”
秋飞花道:“不是南宫姑娘不愿和姑娘相见,而是咱们无法把姑娘的话,转告给南宫姑娘。”
连吟雪道:“两位既然在此,想那南宫姑娘,也不会离此太远了。”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行踪何处,在下无法奉告,姑娘这心愿,也只有留待日后,在下见到南宫姑娘时,代为转达了。”
连吟雪略一沉吟,笑道:“听秋兄的口气,这地方只有两位留此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就要姑娘用自己的才慧判断了。”
连吟雪道:“如是小妹推断不错,南宫姑娘和诸位就在这附近藏身。”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随便你连姑娘怎么猜吧!不过,在下有一件事,要奉告姑娘。”
连吟雪道:“好!小妹洗耳恭听。”
飞花道:“咱们已交出飞鹰图,和贵组合,已然全无利害冲突”
连吟雪接道:“小妹听不出秋兄的话意何在,秋兄可否说得明白一些。”
秋飞花道:“以连姑娘的聪慧,岂有不明白的道理,但如能把话说得明白一些,自然更好不过。”
连吟雪道:“秋兄快人快语。”
秋飞花道:“咱们之间,既已无利害冲突,也不用相互仇视了。”
连吟雪道:“理当如此。”
秋飞花道:“所以。请你连姑娘约束一下属下,最好别再把我们视作敌对的人。”
连吟雪道:“秋兄吩咐,小妹自当从命,不过,复杂的是,此地非小妹一旗下的人手,他们未必肯听小妹之命。”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咱们是很难不造成敌对之势了?”
连吟雪道:“不论是怎么样一个结果,小妹所属的紫旗坛下,绝不会和你秋兄冲突。
至于其他的。小妹就不敢保证了。”
秋飞花道:“咱们不希望再造成流血误会,但姑娘既无能约束贵组合中人,那就只各凭运气、手段了。”
连吟雪笑一笑道:“不会有那样严重,小妹尽力就是”
语声一顿,接道:“两位意欲何往?”
东方雁淡淡一笑道:“姑娘,可是一定想知道么?”
连吟雪道:“如是两位肯见告,小妹自然是万分高兴。”
东方雁道:“说了只怕你也不肯信。”
连吟雪道:“说说看吧!信不信是我的事了。”
东方雁道:“我们来接秋兄一位朋友。”
连吟雪目光一掠秋飞花,笑道:“秋兄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东方雁道:“是女的,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
连吟雪眨动了一下眼睛,笑道:“秋兄的红粉知己,自然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了。”
东方雁笑一笑,道:“听连姑娘的口气,似是有些怀疑了?”
连吟雪道:“不敢,不敢,但不知那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几时能够到来。”
东方雁道:“这就难说了,咱们也许要等上十天半月,也许要等个三天五日。”
连吟雪淡淡一笑,道:“两位真的好耐心啊!”东方雁道:“世上的美人虽然很多,但如求一个才貌具佳的美人,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连吟雪道:“哦!”东方雁道:“所以,咱们等它一月两月的,也不算长。”
连吟雪道:“听你的口气,不像是秋兄在等女友,倒像是你东方兄在等红粉知己了。”
东方雁笑一笑,道:“连姑娘,咱们应该奉告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但不知,连姑娘还想知道些什么?”
连吟雪道:“东方兄,是在下逐客令了。”
东方雁道:“不敢,不敢,这地方,既非姑娘所用,也非咱们所有,谈不上逐客,如是姑娘想在此地多坐一会,咱们只好换个地方了。”
连吟雪脸色一变,但只一瞬间,重又恢复了镇静,淡淡一笑道:“好吧!东方兄弟既然不希望和小妹谈谈,小妹这就告别了。”
东方雁道:“不送,不送”
连吟雪转身缓步而去。
望着连吟雪的背影消失之后,东方雁微微一笑,道:“秋兄,那位连姑娘,似乎是心中很不痛快。”
秋飞花道:“这地方,本是她先到了一步,咱们喧宾夺主,把她撵走,她心中自然是不痛快了”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这位连姑娘,不是一位简单人物,能屈能伸,咱们对她,得小心一些才是。”
东方雁忽然长叹一口气,道:“秋兄,兄弟是不是讲错了话。”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那女人有些莫测高深,她既然到了此地,只怕带来了不少的人,如是她和咱们交上了手,留在了这里,对舍妹安全只怕是很大的威胁。”
秋飞花道:“东方兄,令妹几时能到?”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我无法确定几时舍妹才能接到讯息,但她接讯息后,三日内,定可赶到。”
秋飞花道:“就目下情形而言,不但令妹的安全有所顾及,就是咱们两人,也无法回到那座竹篱宅院中去了。”
东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
秋飞花接道:“看适才形势,那位紫旗坛主连吟雪,似是到此不久,大概还没有找到咱们的隐身之处,如是咱们回去,那正好替她带路了。”
东方雁道:“咱们总不能在这荒野之中,停留两天吧?”
秋飞花道:“南宫姑娘,正在禅座闭关,咱们下能把敌人引上门去,至于如何在这荒野之中,停上两三天,靠咱们自己想办法了”
东雁接道:“有什么办法好想。如是不能回去,只有找一处小庙、荒祠。凑合着过几天了。”
秋飞花道:“在江湖上走动,餐风露宿,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那紫旗坛主,既然到了此地,想这四周,都已经布下了那些组合中的人手,此后,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了。”
东方雁道:“秋兄的意思是”
秋飞花肃容接道:“令妹的安危。东方兄,不应该告诉连吟雪,令妹到此的事。”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我瞧那位连姑娘,对秋兄有些自作多情,媚眼横飞,兄弟气不过,故意说的。”
秋飞花道:“连吟雪可能很认真,她虽然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但她可能在附近怖下了伏椿眼线,东方兄是一时之快,说出了令妹的事,万一因此出了很多无谓的麻烦,那岂不是害了令妹。”
东方雁一皱眉,道:“秋兄说的不错小弟说出来的是一位女子,就看出了她脸上不快之色,这丫头如是当了真,那可真是一场大麻烦,不过,以那姓连丫头的精明,应该不会相信我的话才是。”
秋飞花道:“东方兄,别忘了,你来自东方世家中人,怎会随口说出谎言。”
东方雁怔了一怔,道:“这个,小弟尚未想到。”脸色泛现出一片焦急之色,接道:
“秋兄,现在咱们得想个法子才成,舍妹确然不会武功,就算有人保护她来,但那两个丫头,也都是全无江湖经验的人。”
秋飞花心中极为不满东方雁轻率,但他是一位修养极好的人,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适当的平静,缓缓说道:“目下之策,咱们只有一路迎接过去,如是能劝她重返东方世家,那是上上之策”
东方雁接道:“不可能,她如若听到了南宫表姐在此消息,绝不会回去!”
秋飞花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东方雁道:“因为,她心念南宫表姐很久。何况,她又是一个极端好强的人。”
秋飞花道:“东方兄,这情形,你早已了解,就不该要令妹来。”
东方雁略一沉吟,笑道:“表姐若不取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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