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找到大格格下落。
和|听闻,想想那个只知道吃,见人就笑的小格格,再想想小格格之父十二贝勒,叫来冯春,“去,叫他们顺便查查,大格格是不是在他们手上。”若是能够,卖十二贝勒一个人情也好。
饶是众人不敢惊动乾隆,第二天天一亮,乾隆也知道嫡孙女不见,八成被乱党劫走的事。想想皇后至今昏迷不醒,十二远在东北垦荒,绵蕊一个孩子,居然都在自己眼皮底下不见了。乾隆心中,难得愧疚起来。下了严令,务必毫发无损地把大格格带回来。否则,杭州地方官员,就等着给大格格陪葬吧。
乾隆这么一忙,也顾不上十五还在船头跪着,听说他跪了一夜,露水太重,晕倒过去。只是吩咐抬回自己船上,别的,一个字也未说。
这下子,从知府到捕快,无论文武,全都行动起来。发誓要将杭州地界耘地一般,梳个干净。
半睡半醒、恍恍惚惚,舒倩睁开眼睛。张月一看,急忙凑过来问:“主子娘娘,您醒了?”
舒倩点头,“刚才,谁说大格格怎么了?”
张月低头,无奈之下,只得实话实说:“大格格——不见了。奶嬷嬷他们,都被杀死了。”
舒倩闭上眼睛,左手抚胸,“多久了?”
张月诺诺回话,“昨天夜里,发现不见。到现在,大概有十五六个时辰了。”
舒倩点头,有气无力嘱咐,“先别告诉十二。”
张月遵命,小巧端来药喂皇后。舒倩偏过头来,“孙女都没了,还喝什么药!”
两人劝了半日,皇后还是不肯喝。无奈之下,派小书子去请达*赖。小达*赖来后,好生劝了一番。舒倩这才喝了两口,流泪哭道:“绵蕊从小就很乖。只要有吃的有玩的,从来都不闹。学走路的时候,跌倒了,嘿嘿笑笑,爬起来接着走。这下子,被抱走了,也不知道,有吃的没,有喝的没。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拿什么脸面去见十二两口。我也跟着死了算了。”
张月带着皇后身边宫人太监陪着皇后哭。达*赖叹气,连哄带劝,总算是把一碗药喂下去。宽慰几句,出了船舱。船头上,乾隆赫然背手而立。见他出来,淡淡问了句:“你皇额娘,她——可好啊?”
小达*赖实话实说,“儿臣看,不太好。本来年纪大了,身体弱。绵蕊是十二哥目前唯一的孩子,自小就在皇额娘身边长大。她一出事,皇额娘心里担忧郁结,想要养好伤就更难了。”
乾隆望着江面,沉默半日,才说:“总归,是朕对不起你们皇额娘。朕一定会还她一个完好无缺的孙女。”
小达*赖听了,愣愣没说话。乾隆道歉,亘古未闻呐!
正在惊疑之时,乾隆又问:“听说,你前几日,带着医学院的人,跟杭州本地人大打出手?可有此事?”
小达*赖无奈,“回皇阿玛的话,正有此事。是孩儿莽撞,还请皇阿玛降罪。”
乾隆听了,不怒反问:“为何打架?”
小达*赖听了,便将杭州本地几个中医,抵制西医之事说了。最后说,“都是孩儿处理不当,这才致使事情闹到这步田地。孩儿以后,会小心处事的。”
“中医、西医?”乾隆琢磨一番,“那个西医,就是若兰大夫用注射器抽血输血救你皇额娘用的?”
小达*赖点头,“昨天那个器材,就是其中一种。”
乾隆“嗯”一声,“中也好,西也罢,只要能治病救人,何必分太明白。罢了,这事就算了。你也该想想法子,往后,不可再与人交恶了。”
小达*赖急忙答应。乾隆又问了一番西医医理。
正说着,和|乘船来报,“主子,奴才有消息了。”
苏州外一条小道上,牧童横笛,跨在牛背上,两只脚悠悠荡荡。一辆小车,滚着泥泞,轱辘辘紧赶慢赶。经过牧童身边时,车轱辘溅起泥水,嘭了牧童一身。小牧童张口大骂,“赶着去投胎呢!”
话音未落,马车已经远去。只听到一个小孩子咯咯笑声,落下一串。小牧童摸摸脑门儿,“怪了,好好的官道不走,赶着来趟泥水,有病!”
远处马车里,一个农家汉子满脸发愁,对着怀里小丫头哄劝:“小格格?小公主?姑奶奶?咱打个商量,别吃了行不?你一顿饭,都吃掉我们三天的干粮了?”
小丫头咯咯笑着,只顾往嘴里填东西。一面嚼,一面囔囔:“不好吃,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