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良自然明白,如刑部尚书能施以援手的话他们能更容易地查明当年的案子,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贺大人比父亲他们年长几岁,但他外放为官的时间比较长,当年案发时他还未来京畿府,他不认识楚叔叔。他当初让刘先生跟我去福阳县时并不知道咱们俩家的关系,只因我外放的时间比较赶巧而已,要不然他当初也不至于不肯告诉父亲刘先生在查的是什么案子。”
楚安萍略为失望。“这样呀。”巧合什么真是让人浪费感情。
“就是这样。贺大人帮刘先生是因为他与景员外郎有交情,而且刘先生平日里工作勤恳,对贺大人全力支持。而他暗中告诉刘先生咱们准备查当年的案子,是因为父亲日前去找他,想让他允许咱们去查旧案卷,贺大人这才想起父亲和楚叔叔是儿女亲家,所以他才告诉刘先生这件事。贺大人本以为刘先生也许有什么能帮咱们的东西要送来,没想到刘先生亲自赶来了。”
“呀!”楚安萍忽然想到一件事。“刘先生当初离开京畿府是因为有人要害他,他现在这样跑回来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没事。”周远良赶快安抚楚安萍。“刘先生惊了幕后主使人,那人不敢把事情翻到明面上来,只能在刑部里耍手段。此人最想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害了刘先生,而不是明着的杀害,他怕因此露出蛛丝马迹,反而引火烧身。”
“公子,有种情况叫做狗急了跳墙。万一对方觉得刘先生是大隐患,不惜一切地想杀他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狗早就去福阳县咬死刘先生,不会等他回京畿府的。”
也是哈,在边远县城杀人总比在国都杀人更隐蔽一些,既然刘先生能平安活了大半年的时间,那他在京畿府待几天应该也无碍的。楚安萍终于放心了,思绪又转回到先前的话题上。“既然伯父去找过贺大人,为什么还要刘先生从中牵线找人查旧案卷?是贺大人不让咱们查吗?”
周远良摇头。“我只是个县令,没资格去刑部查当年的卷宗,尤其是楚叔叔当年巡视的记录卷宗。所以,贺大人不可能同意。”
“那……那用我的身份呢?楚文义的女儿。”
“不行。第一,现在不安全,除了咱们家中的这几个人外,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第二,就算公开了你的身份也无用,你作为被害人的女儿只有击鼓鸣冤的资格,没有查卷宗的资格。”周远良轻叹一声。“楚叔叔的案子是先帝亲自审理、亲自结案的,你八成连击鼓鸣冤的资格都没了。”
楚安萍颇为沮丧,很无力的感觉。
“好了,不要这样。咱们不是还能通过刘先生找到其它门路查卷宗吗?”
“咦?既然贺大人无法让咱们查卷宗,那现在这个同意又是怎么回事?”
周远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规矩是规矩,执行是执行。单就刑部卷宗的管理条例来讲咱俩确实谁都没资格去查阅,但实际上刑部各司都有各自的细节条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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