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戏词我是不了解。
一路走一路唱,声音越来越近,这一群人好像很慢,朝着的方向就是我们这边,不知道距离有多远,只觉得等了很久,这一波唱戏的才到我们窗户前面,影子打在窗户上,窗户上映出人影,人影绰绰,我偷偷瞄了一眼,每个影子上都带着帽子,这帽子的形状很眼熟,这是唱戏的,带的帽子应该就是乌纱帽,唱的这一出我无论怎么听都听不懂,不是湖南的方言,也不像是地方方言,听得哼哼唧唧,有高有低,尝试着背了一句,发现这一句根本用嘴说不出来。
声音从我们门口路过,很是热闹,我知道全村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都没有睡觉,心情应该和我们一样。声音渐远,竟然停在了祭奠的位置,锣声响起,陷入安静,我睁着眼睛,移动不敢动,我旁边的虎哥和老大也一样,只有豆沫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说来也怪,没有打呼噜。
紧接着一片锣声刺破安静,唱戏声音又响起,这一唱足足唱了一晚上,直到村里的公鸡打了三次鸣,这些声音才越来越弱的减小,最后消失。
谁都没敢起身,直到太阳的光射进屋子里。我刚要盘问能不能起床,外面一声锣响,“起床喽!”
是梅婆子的声音,在远处喊着。我见虎哥坐起身,我才敢穿衣服起床,豆沫那边一晚上都没打呼噜,此时却醒了,醒了的第一句话,让我们一愣。
“你们有没有去看戏?”
我和老大对望一眼,“看什么戏?”
豆沫摸摸后脑勺,“就是村子里的戏,唱了一晚上,虽然听不懂,但是热闹着呢。”
我转头对虎哥说道,“豆沫这怎么回事?”
虎哥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去和阿爹说说,不然找梅婆子。”
虎哥出了门,豆沫摇摇头,“你们怎么了?都没去看唱戏?”
“昨天晚上都在睡觉,谁去陪你看唱戏,别忘了之前虎哥说的啥,晚上谁也不允许出去,你一直在这里睡觉呢。”我说道。
豆沫挠挠头,“你确定?我记得已经天亮了我听外面有人喊,开饭了,然后我见你们都行了,说了一声我先走一步,然后拿着碗出去了,有杂耍的,有唱戏的,还有唱歌的,就是歌有点老。”说道这里,豆沫好像想起了什么,“阿坤,你是说我被勾魂了?你看看我发烧没发烧,我会不会死?”
我甩开豆沫的手,问向老大,“豆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魂魄自己去了?”
老大摇摇头,“吃完饭,我们去找梅婆子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吃完饭?你是说吃完饭?我这可是命。”豆沫加重‘命’这个字。
老大从他身边走过去,“你不是活的好好地?阿坤,做饭了。”
“阿坤,我们是兄弟。”豆沫瞪着我。
我朝他笑笑,“没事,我去做饭了。”
豆沫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吃了一碗,就没什么胃口再吃了,看着我和老大,老大不紧不慢的和褶皱,豆沫不敢动手,我这边速度被他催的已经够快了,出了嫌我慢,自己上手,把粥往我嘴里灌,虎爸的意思和老大的一样,吃过饭去找梅婆子看看,去的太早,梅婆子可能还没醒。
好不容易吃完饭,豆沫迅速收拾好碗筷,连拉带拽的把我们往门外推,就连虎爸他也不放过,二狗子看着豆沫的样子,一直吓唬他,说他可能是被哪个女鬼看中了,想拉他到地底下作伴。说道这,我怀疑豆沫能看那么久的戏,绝对是有漂亮姑娘,没有漂亮姑娘,绝对吸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