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又有言,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这两个看是不着边际的谚语,却是薛衣侯在过去近十六年里最真实的写照了。
薛衣侯前世短短的一生中,三分之二的时间只是屌丝一枚,可即便生活不富裕,但也从未短了吃喝,甚至业余生活也是颇为精彩。
相比之下,这一世,他虽出生在一个富裕人家,身份更是高贵,可身份能吃么,能喝么,能玩么?
富贵的身份对应的是这个世界极度落后的生存条件以及匮乏枯燥的业余生活。
吃穿不愁,可那或蒸或煮的饭菜,说是寡然无味都是客气的,至于穿着,就更不用说了,夏日里没有吸汗而又凉爽的纤维布料,冬日里没有轻便保暖的鹅毛羽绒,更不用论款式之多样时髦了。
住的是木屋,虽古色古香,却没有一丝现代化的气息。
行的靠两条腿,最多就是马匹,论舒适,别说是飞机、汽车了,就算是跟摩托车也没有可比性。
一番对比之下,两方世界,孰优孰劣,孰奢孰俭?
既然上天让薛衣侯来到了这里,甚至没有完全的抹去他前世的记忆,那么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
既然这个世界没有,那就靠自己创造好了。
于是,十几年中,薛衣侯带来了炼铁之术,升级了服装业,改进了饭食等等不一而足,可谓给整个薛家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其他的事情想的多,在另外的方面自然而然就变得懈怠了,比如……修行。
薛衣侯自以为是个勤奋的人,呃……好吧,纯熟个人观点,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哪怕身居野外或者寄人篱下,也绝对不愿委屈了自己的……胃。
一块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的肉干,经数道工序精致烧烤,外加一壶度数不高却清冽可口的美酒,此时此刻,就是给个神仙都不换呐,只是可怜了一对父女,默默品味着什么叫做报应不爽。
当然,薛衣侯是个公平的人,鉴于之前越云喜帮了个不值一提的小忙,他还是很大方的用刀子削下了手指大小的肉条作为回报,但不要以为这是他良心发作,看看后者那吃下肉条后喜不自禁却越发难以自持的模样,就知道了,这根本就是没安什么好心。
肉好吃么?
好吃。
可惜不给了。
酒好喝……不,是好闻么?
老者表示很无语,还不如自己的女儿,至少能尝一口肉条,而他却只能借着酒香以解馋虫。
“呔,小子可恶,莫非真的以为老夫做不了歹人么?”终于,老者愤怒了,而且还是怒火中烧。
“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薛衣侯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是充满了讥讽。
“小爷今天就告诉你一个道理,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何西,莫欺少年穷。”
嚯,薛家十四郎直接就将道理升华到了哲理的高度,偏偏还让人难以反驳。
老者听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可目光一看到那壶美酒,却最终英雄气短,重重的叹息一声,“小子,老夫……老夫就破例收你为
徒,如何?”
这算是条件么?
薛衣侯呆滞当场。
这老头不会是傻了吧?或者说小爷在哪个方面表现出了拜师的渴望么?
可看着老者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样,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啊。
“收我为徒?却不知老丈以为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呢?”谨慎起见,薛衣侯并没有矢口拒绝,而是试探道。
“老夫善于炼器……”
“停,打铁匠这么高尚的职业,您老还是自个留着吧。”薛衣侯不等老者说完,便出口打断了。
“你……不知好歹,既如此,那武经修行如何?”老者大怒,却意外的给出了另外一个选择。
听到此,薛衣侯的眼睛不禁眯了起来。
只怕这才是老者的依仗吧。
只是自己甚至都没见过老者的武经修为,后者又哪里来的这般自信呢?自信自己必然会甘之若饴的拜他为师?
“老丈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隐瞒小子啊?”薛衣侯的神色不自觉的阴沉了起来。
“小子,别忘了,你可是睡了一整天。而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可是有很多事情发生的。”老者反倒深沉起来了。
“你派人调查小子?”薛衣侯猛地站起,一双眸子更是眯起,放射出毒蛇般的寒芒。
“薛家灭门,仇怨不共戴天,小子,你能够有现在这般表现,要么就是个薄情寡义之徒,否则,这份坚忍心智就是老夫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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