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人手一甩将刺扔出庙门。
刺想不到来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哪里还敢逗留,手腕虽然折断,好在腿脚无损,急忙落荒而逃。
那人也不追赶,在邓绰的尸身处愣了片刻,环顾大殿四周,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片刻,他眼睛终于张开。
这个人武功之高实属少见,当今天下恐怕只有邵伯伯、宋崇金伯伯、萧大哥、御归城几人能与之匹敌,他闭目深思,一定是在琢磨‘破阵经’的下落,他伤了刺却对邓绰的尸首置之不理,是敌是友实在难以分辨,杨幕突然心中泛出一股寒意,这人虽然遮住全身挡住相貌,但总觉得似曾相似,曾在哪里出现过,却是怎么样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他在大殿中转了一圈,用手四下摸索,终于在增长天王神像前站住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有些地方并无灰尘,纵身跃起已将青铜面具从小鬼头上取下,他拿到面具后放声大笑,震的殿堂中灰尘散落光线婆娑。
远处传来脚步声,又有几人向这里奔来。
那人将面具揣在怀中匆匆离去。
杨幕又急又恼却是丝毫不敢露出半点声响,事关重大,那人如果发现自己,怕是不会留下活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那几人脚步甚快,片刻之间已将来到庙里,当先一人已经看到邓绰的尸首,急忙冲了过去弯下身子施救。
“风二哥,不必浪费时间了,姓邓的小子早已死了
”其中一个身穿褐色粗布衣衫的汉子劝道。
“他这一死,恐怕咱们与北武盟的梁子更加难以化解了,我就是怕罗义四人鲁莽伤到他,可惜还是晚来一步,哎……”
“怕什么?邓绰屡屡与铁血堂捣乱,难道咱们还真怕了他不成?”
“不是四铁干的,等宋先生。”三人中一个汉子面色铁青肃穆如铁,他说话简短不容置疑。
另外二人显然对他甚为忌惮,急忙住嘴不敢吵闹。
就听见门外“嘎嘎”声响,一架轮椅车来到门口。
轮椅车上端坐一人,一副书生打扮,面色苍白身形羸弱,下颌三滤长髯颇有些仙风道骨,只可惜双膝之下空无一物,只能靠着轮椅行动。
杨幕也猜不到这人如何依靠着轮椅迈过庙门的门槛石阶,就见那人手一动,轮椅下方竟然伸出两支支架,支架挪动将轮椅送进殿内。
“宋先生好……”三人齐声道。
这人是铁血堂二惊中宋惊蛰,他年幼时不幸遭遇横祸,被断去双腿,他自幼便以轮椅代腿行走,好在宋惊蛰天资聪慧,不仅精通各种兵书阵法,就连机关算术五行八卦也是样样擅长,铁血堂能有今日声威,宋惊蛰功不可没,他虽然残疾,但在堂中依然收到帮众敬爱,与惊天弓――穆惊风并列左右两大护法。
殿中另外三人,一脸肃穆的便是铁血堂刑堂堂主――严判,他向来寡言少语,但心肠便铁石一般冷硬无比,加之手段毒辣,铁血堂中人莫不对他噤如寒蝉江湖人称‘恐神恐仙犹能活,惊蛰惊风尚可逃,唯有严判赛阎王”倒不是他的武功比宋惊蛰穆惊风要高,宋惊蛰、穆惊风能留人活路,若不是罪大恶极之人,二人往往放对方一条生路,然而遇到严判,那只有死路一条,另外两个自然便是三恐中的恐仙剑――风高扬,恐神刀――童真。
宋惊蛰显然也看到了邓绰的尸身,他急忙驱动轮椅来到邓绰身边。
他从轮椅上俯下身子端详邓绰的尸首,眉头紧皱一脸忧色,缓缓说道:“虽然不是四铁他们下的手,但怕北武盟还会怪罪咱们,这梁子怕是要大费周折才能化解。”接着他环顾四周,冲着殿内的神像逐一作揖行礼然后道:“高扬你到增长天王神像前看看有什么迹象留下”。
风高扬一愣,不急忙来到增长天王神像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查找。
“先生,天王的肩上有足迹,看来有人跃到上面”
“你再看看他手中的小鬼,是不是剐蹭的痕迹”。
风高扬点点头道:“先生好眼力,小鬼面上的彩漆有被刮落的地方”
“不好,这破字经怕以被敌人得了去”宋惊蛰顿时焦急万分。
风高扬跃下神像道:“我们听到有人放声大笑,赶来之时已不见踪影”
宋惊蛰忧色重重,“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待禀告堂主后再行定夺”
童真气道:“姓邓的小子屡屡捣乱,他宋崇金又这么护短,任由属下放肆,若不是他一意孤行何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