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着宝刀迎了上去,身边的戈什哈紧跟而上,两拨人很快就战成一团,那名大熙军的将领吼声如雷:“狗贼!俺李际遇代开封三十余万百姓军民,取你人头!”
硕托却不搭话,一双如鹰隼一般的双眼淡漠至极,仿佛眼中只剩下你死我活的搏杀场景,手中的宝刀闪烁着寒光,手臂猛然挥动,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刀如闪电般劈出,夹裹着凌厉无比的气势,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撕裂开来。
李际遇不敢怠慢,手中长枪舞出一个枪花挡开硕托的宝刀,随即顺势往前一刺,他动作行云流水,长枪如同蛟龙出海一般锐不可当,硕托不得不闪身避过,长枪险险擦着他的护肩刺过,李际遇立刻身子一扭,长枪微收,让枪刃与硕托的脖颈平齐,随即狠狠向下一划。
枪刃在硕托的护喉上擦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硕托心中大惊,只能后退几步,李际遇却不依不饶飞快跟上,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李际遇也是从小习武长大,自然不会给硕托单刀入枪的机会,一支枪耍得出神入化,逼得硕托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硕托的戈什哈也看到这个情况,一名戈什哈夺过一把长枪,远远扔给硕托,硕托将宝刀朝李际遇一掷,将李际遇逼开,一把接过长枪,双臂一震,就要朝正在躲避飞掷而来的李际遇刺杀。
却没想到李际遇一个扭身,身未转、枪先至,一点寒芒好似神龙亮爪,一招回马枪,狠狠扎向逼来的硕托。
硕托慌忙闪避,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低头一看,腹部已经被李际遇扎了个大洞,李际遇顺势一搅,又要将长枪横扫划动、破开硕托的腹脏,可惜硕托身边的戈什哈反应极快,两人冲上前来,将硕托拽走,李际遇还要追击,几名清军迎了上来,将他拦住。
硕托退到面向瓮城的一面城墙垛口,其余清军都去抵挡不断涌来的大熙军战士,他身边只剩下一名戈什哈护卫,正扯着衣服下摆的布料试图给硕托包扎止血,但硕托却将他一把推开:“不必麻烦了,伤及肺腑,这血止不住的。”
那名戈什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硕托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让他去将自己的旗帜取来:“便是要死,也不能丢了贝勒爷的脸面!举本贝勒大旗,让所有人看着,本贝勒最后也是站着死的!”
话音未落,忽听得一声大吼,一名大熙军的战士从人堆里冲了出来,一把将硕托拦腰抱住,拽着他翻过城墙,从城墙上向瓮城跳下:“俺爹在开封抱着个清兵跳进洪水中成了烈士,今天俺给他报仇啦!”
硕托惊慌失措,在坠落的过程中还不自主的伸着手乱抓着,却什么也没抓住,哐当一声砸在瓮城地上,硕托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碎裂了,一呼吸便呛出一口血来,双眼也渐渐模糊、视线被浓浓的黑暗侵袭着。
“这算是…….”硕托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还在不停的打转:“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