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上的青铜钟钟声响过一轮又一轮,崇祯在皇极门前的御座上坐得屁股都开始发疼了,却只见得一个空荡荡的广场,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侍卫的内侍、锦衣卫、番子等人也越来越少,稀稀拉拉的不成队列。
崇祯一张脸变得比炭还要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过了一阵,一名内侍跑了过来,跪在御座前浑身发抖的说道:“陛下,不好了,勇卫营打翻了曹公公,将太子殿下、三皇子、四皇子和几位公主都劫走了,左安门的京营阻拦不住,被他们打出京师去了。”
崇祯心中大惊,之前京师动乱,乱民甚至冲击禁宫,崇祯一面招勇卫营入京平乱,一面吩咐周皇后将自己的儿女都暂且留在坤宁宫中看护,没想到勇卫营入宫之后没去平乱,反倒以“护驾”为名冲进宫中控制了紫禁城,那领军的副将甚至都没有来朝拜,直接抓了几个太监问了太子下落,去了坤宁宫。
朝廷为了应付松锦战事,挪用了不少勇卫营和京营的军饷,崇祯一开始还以为勇卫营只是闹饷,所以从内库挤了几万两银子,让曹化淳持圣旨去安抚,但如今事情已经是很明朗了,勇卫营摆明了就是要劫走太子。
“孙传庭,是想做曹操不成?”崇祯自然不会以为一个勇卫营副将就敢做出如此反逆之事,当即便怀疑起了负责统管勇卫营的孙传庭:“孙传庭,也是个野心之人.......朕看错他了!”
崇祯思索了一阵,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广场上,不由得苦笑一声:“如今这大明,还有几个忠心的呢?”
就在此时,又有一个内侍奔来,朝崇祯跪拜道:“陛下,奴婢去了成国公府上,其家奴称成国公赴宴去了,没法组织京营护送陛下出城南下......请陛下自谋他路......”
“赴宴......这理由找的倒是随便......”崇祯苦笑着,心里连一丝怒火都升不起来,长长叹了一声,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又过了一阵,依旧是一个内侍奔来,跪地哭诉道:“陛下,奴婢奉命去向京营监军王相尧王公公传旨,刚至东华门,却遭城门守军炮击,奴婢忙喊‘圣旨到’,城门上火炮方停,不一会儿,有人呼曰‘此必乱民内应,欲骗开城门也’,旋即守军再次开炮,奴婢好不容易才从炮口下逃得性命......”
“勇卫营能冲出城门去,朕的圣旨却出不了京师的城门......”崇祯面色灰败,幽幽叹了口气:“明白了,他们不想让朕离开,他们想让朕留在这京师中,好给入京的鞑虏献上一份见面礼!”
崇祯瘫坐在龙椅上,周围的内侍和锦衣卫渐渐跑了个干净,皇极门前只剩下寥寥几个身影,崇祯也丝毫不在意,就这么一直枯坐在龙椅上,不知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阵,又有一名内侍冲进宫来,惊慌失措的喊着:“陛下!不好了!东虏兵马已至京师东郊,成国公、褚公公等人开东直门、朝阳门,遣使出城商议迎东虏入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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