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提起沉甸甸的木桶,将桶里的水一滴不剩的倒进水缸之中,扒着缸沿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再挑一轮,就能把这水缸装满了……”
一旁赤膊着上身在院子里劈柴的绵长鹤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埋冤道:“成哥,这些个杂事你怎的干得这么起劲?来回挑了三四轮水了,不觉得辛苦?让弟兄们去做便是了。”
“这哪是杂事?帮老百姓们挑水砍柴、打扫房屋,这就是咱们的正事!”吴成教训一声,放眼看去,村庄之中到处都是武乡义军的战士在活动,挑水的挑水,砍柴的砍柴,还有不少帮百姓修补屋顶、打扫房屋的,做着各种杂务杂事。
村里的村民大多都被组织去看戏了,留守的几个老人和妇女一个个千恩万谢的捧着水碗、提着吃食,见到路过的武乡义军战士便往他们怀里塞。
“如今咱们在开封只是围城,左良玉集结了近两万兵马,但能战的依旧只有那三千昌平兵,他压根不敢北上,围城又用不了多少人……”吴成耸了耸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在营帐里头闲闷坏了,不如来给百姓们干点体力活松松筋骨。”
如武乡义军围困开封这般人人都清楚不出意外不会打起来的默契仗,最容易消磨军卒的士气和战心,故而吴成除了增加训练量、抽调各部轮流攻打开封府各地王庄皇庄和地主庄子之外,还组织战士们前往各村开展净院运动和满缸运动,帮百姓们干些杂活累活。
“阿四,你可别小瞧了这些杂活累活!”吴成锤了锤腰,朝那水缸一指:“好比这满缸运动,平日里煮饭洗衣、打扫洗漱,什么时候离得开水?农户家的男人早出晚归的下田,用水挑水都得女子去做,这一扁担两桶水,挑久了咱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都累得不行,何况是这些女子?不少人要灌满这一缸水都得挑上一天。”
“其他杂务也是如此,朝廷税赋沉重、官绅租贷压身,男丁每日都在田里忙活,家里的事都得靠女子操持,女子力弱,砍柴劈柴、修补房屋这些重体力活,她们哪里应付得来?”
“如今咱们帮她们把这些杂事做了,咱们不过是费些体力做些小事,收获的却是无数百姓的民心!”吴成扫了一眼那些送吃送喝的女子:“阿四,你也是屯村出来的,该知道村里的各种传言消息都是靠着这些女子嚼舌头闲聊天瞎传的,咱们帮好她们,就是给咱们收获不少不用钱的宣传员,日后咱们在四邻八乡开展活动也能方便不少。”
“俺知道!”绵长鹤闷声闷气的回了一句,用着蛮力劈着柴,砍得木桩框框作响,两腮都微微鼓了起来,明显还在生着闷气。
吴成微微一笑,两手一摊:“你也不必操心我,每日晨跑晚练的,这点活累不到我。”
绵长鹤嗯了一声,依旧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吴成眯着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一怒,抄过扁担劈头盖脸向他打去:“你这家伙!还以为你是担心我累着,呵!拉你来干活没让你去看戏,就一直摆着这副臭脸,讨打!”
吴成自然不可能真打,扁担挥过去就收了力,绵长鹤拿斧子架住,换了一副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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