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闻香教首领一直商谈到黄昏才逐渐散去,王传主新来,由刘传主领着去渑池城里熟悉地形情势,其他几个首领则各自回去准备。
“武乡贼战力不弱,幸好那姓黄的副元帅领军去洛阳等地勒索官绅了,不然咱们在渑池起事,可谓鸡蛋碰石头!”一名满脸横肉的头目在马上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日子武乡贼在军中搞什么诉苦、公审,搞得军中人心浮动,教类不少弟兄都动摇了,想退教投武乡贼,啧,幸好教主决断及时,再让武乡贼这么闹下去,咱们在军中的经营怕就要付之东流了。”
说了半天,却发现身旁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头目扭头看去,却见身旁同行的头目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已经落后了他半个马头。
“老古,古传头!”那头目唤了一声:“你这几日都这般心事重重的,在想些什么呢?”
那古传头正是之前在密室中提议与武乡义军合作的那名头目,听到呼唤,身子微微一抖,抬头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来,老姜,你还记得咱们以前是为什么要投闻香教吗?”
“这谁能忘?”姜头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俺老姜当年是个屠户,家里有几个肉铺子,被那鲁王府长史的亲族看中,勾结衙门整日巧立名目的勒索,俺交不起钱便要夺俺店铺,俺一气之下杀了他,被判了秋决,万幸福烈皇帝打破邹县救了俺一命,俺这才入了闻香教。”
“我的经历比你更惨!”古传头苦笑着摇摇头:“天寒地冻,实在熬受不住,老父上山去砍了些柴取暖,结果被那孔家的人诬陷老父砍了孔林的树,那曲阜知县也是孔家的人,自然向着亲族,把我老父打个半死、带了五十斤的锅拍枷游街,回了家便瘫痪在床,没过几日便去了。”
“那孔家不依不饶的,说你们砍了孔林的树就该赔偿,强行把你田宅都夺去,将你赶出曲阜,你流落街头,差点饿死,是闻香教的弟兄救了你一命,你也就因此入教了…..”姜头目脸上好奇的神色更浓:“老古,怎么突然说起这些陈年往事来了?”
古传头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答:“闻香教的教众,大多都是像咱们这样的穷苦人,被官府压迫、被恶绅欺凌,为了不被打死、饿死、冤死,只能是抱团取暖,大伙一起练拳、一起对抗官府劣绅,有产平分、有地同种、有饭同吃,互相帮助扶持,教中的大部分弟兄,才能得一顿饱饭、活一条性命。”
姜头目更加疑惑:“老古,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你晓得俺脑子直,直说便是。”
古传头沉默了一阵,却没有回答,又问道:“老姜,你说咱们当年在山东起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年中兴福烈皇帝说了,咱们要推翻明廷,在中土建起无上佛国,到时候我等生则为帝为王,死则证佛作祖,享万世香火福报!”姜头目嘿嘿一笑,笑容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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