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说道:“吴帅他们秘密逮捕了一个游方和尚,正在审着,动了大刑。”
杜魏石满脸好奇,连送到嘴边的酒壶都搁下了:“吴帅不是个喜欢动肉刑的,怎么会对一个游方和尚动大刑?那和尚怎么招惹他了?可知其中详情?速速说来。”
唐普理了理思绪,便将那少林寺中发生的事仔细说给杜魏石听,杜魏石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哄笑几声,到最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得附近隔开一段距离的护卫们侧目而视。
“小旗官是个什么人,我清楚得很!”杜魏石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去过仙界的家伙,却半点也不信神佛,佛祖能挑他赐佛缘,狗都不信!”
“想来吴帅也是因为这点起了疑,所以才把那和尚给逮了用刑.....”听到杜魏石如此评价吴成,唐普脸上有些尴尬,赶忙说道:“但那和尚嘴很硬,至今没什么消息透出来。”
“用不着他透了,这家伙去蛊惑吴帅,反倒把他们自己的底给露了!”杜魏石冷冷一笑:“那和尚那么大的神通,不会浪费在乡野小民身上,必然是用来蛊惑那些有权有势的官绅贵胄,就像蛊惑吴帅一般。”
“而且蛊惑的手段估计也差不多,若不是有十成十的把握,那和尚哪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去玩那些个前世今生的把戏,希望借此蛊惑吴帅?”杜魏石摇了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嘶!用前世祸乱人心,使目标笃信那贼秃驴的大神通、迷信所谓佛法,哼,信什么神佛,便是要信他这个‘圣僧’!听他的教诲谕令,便是要对他言听计从!”
杜魏石抹了把嘴角的酒渍,侧头冲唐普问道:“老唐,你说王士英那般诚心理佛,那贼秃驴会不会也去求见过王士英、会不会也向他展现过大神通?会不会王士英送给吴帅的那几个女子,就是得了那贼秃驴的谕令?”
“十之八九!”唐普也反应了过来,当即推测道:“若他们果真有勾连,那和尚蛊惑王士英,必定是看中了他属下的营军,若是如此,只蛊惑一个光杆的参将有何用?王士英所部之中必然也有不少人受其蛊惑的!”
“恐怕不止!”杜魏石冷笑阵阵:“不过人多人少,倒也无所谓了,吴帅捉了那秃驴,倒是给了咱们一个一次性铲除那些暗藏的老鼠的机会。”
“此话怎讲?”唐普有些疑惑的问道:“那贼秃驴至今没开口,王士英带头投诚,没有证据也不好动他,如何铲除那些老鼠?”
“简单,打草惊蛇!”杜魏石哈哈一笑:“把那贼秃驴被捕的消息传播出去,在营军中随意抓捕几个信佛的军官,放出谣言,说王士英也被逮捕,就说他们被抓,都是因为那贼秃驴被捕的缘故。”
“那贼秃驴如此神通、专门蛊惑官绅,绝不是一个随意的人物,必然知晓不少秘密,这几条消息传出去,那些潜藏的家伙一定会以为他们暴露在即,要么逃走,要么就拼死一搏!”
“只要他们动起来,咱们就有机会铲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