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护卫一脸尴尬的拦在门前,扮作一名富商的唐普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却见他朝身后的厢房使了个眼色,随即吸了口气,几乎是喊叫着放声说道:“杜辅政现在不方便见客,请客人先回去吧!”
厢房中的人似乎是被这名护卫的喊声惊动,一阵鸡飞狗跳声传来,唐普心中一惊,朝那护卫点了点头,藏进了厢房一侧的墙角,偷偷窥视着,过了一会儿,却见一名花枝招展的美艳妇人从厢房中走了出来,理着略显杂乱的头发,一双新月一般的秀目四处乱瞟着,见院中只有那几名护卫,朝那大喊的护卫瞪了一眼,稍稍松了松衣领,露出半抹酥胸,又往厢房中去,过了一会儿,又满面潮红而又无可奈何的出了厢房离去。
又过了一阵,披着一件单薄衣衫、裸着上身的杜魏石提着一壶酒从厢房中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左右看了看,笑道:“老唐,别藏了,人都走了,出来吧。”
唐普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神色,走到杜魏石身边:“杜辅政,若是在下没有看错,那女子是城外转山林酒肉店里的那个寡妇吧?”
“老唐你就是眼尖!”杜魏石哈哈一笑,摇晃着手中的酒壶,酒壶里的酒哐当哐当的响着:“寡妇不稀奇,美酒也不稀奇,但能酿得如此美酒的俏寡妇,稀奇!”
唐普眯了眯眼,提醒道:“杜辅政,那寡妇背景不明,恐怕不是善类,与她交际得注意一些。”
“安心,我心里有数!”杜魏石灌了一口酒,冷笑道:“知道我好酒,那能酿酒的俏寡妇就自己送上门来,知道武将军的新妻信佛,便有不知哪来的和尚去给他送佛像,知道黄副元帅善使火铳,便有人送上了一把上好的鲁密铳,呵!个个礼物都送到咱们的心坎上了,那些送礼之人图谋不小。”
“也许只是下一步闲棋,也许只是某些官绅独自行动而已.....”唐普耸了耸肩:“那些送礼之人咱们都查过了,平日里根本没有交际,地位、产业也完全不同,有官绅、有商贾、有僧人、有军卒.....实在是毫无头绪。”
“是狐狸总会露马脚的.....”杜魏石耸了耸肩:“对了,你们在怀庆府查得怎么样了?”
“那香缘寺就是一间普通寺庙,里头的和尚都有度牒,我跟怀庆府衙门里搜出来的文册对照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唐普双手一摊:“咱们的人扮作衙役询问过王士英的事,附近的百姓、寺里的和尚、王士英所部的士卒都说他是个诚心理佛的,口供都能互相印证,咱们实在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唐普叹了一声:“到处都是疑点,但偏偏什么都查不到,要么就是咱们太过敏感,背后真的没什么庞大的组织在统筹行动,要么......”
“要么就是那些贼人藏得太深!”杜魏石冷冷接了一句,灌了口酒,问道:“对了,吴帅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吴帅破了少林寺,准备在嵩山地区再建一个根据地......”唐普左右看了看,上前两步,压低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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