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磊投下令签,当即便有战士去押那几名营兵控诉的哨官和备御上台,那两人已经被吓得腿脚发软,如烂泥一样被拖拽着上台,那哨官顿时痛哭流涕,眼泪鼻涕流了一地,而那备御还有些底气,声嘶力竭的喊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引得营兵和百姓们痛骂不止。
洪磊没受他们影响,令人将他们的嘴堵上,一敲惊堂木,武乡义军的战士们再次齐声怒吼“安静”,待全场平静下来,洪磊才一一细数他们的罪过,随后红签一投,一身红衣的刽子手饮下壮胆酒,将他们当场斩首。
“便宜他们了!”毛孩啐了一口,朝李自成等人说道:“可惜,成哥说咱们武乡义军杀人要公道、有理、有节,尽量不搞虐杀那一套,不然得让他们尝尝挖心之苦!”
李自成点点头,未置可否,此时场内已经喧闹起来,不少原本还心存疑虑的营兵和乡勇见武乡义军真的为他们做主、杀了作恶的军官,顿时都激动了起来,成百上千的俘虏纷纷往木台上涌,口里都大喊着:“俺要诉苦!俺要诉苦!”
局势一时有些失去控制,好在武乡义军吸收了历次公审的教训,安排了不少辅兵维持秩序,将这些激动的俘虏拦住,几名教导拿着铁皮喇叭在木台上高喊着安抚:“各位兄弟不要急!不要挤!今日公审时间有限,之后义军也会安排教导和官吏给你们开小会,你们能在小会上诉苦!每个人都能倒苦水!每个人的苦难,义军都会尽全力去帮助你们的!”
俘虏们激动的情绪渐渐平息下去,接下来又有一些俘虏上台诉苦,有被将官侮辱母亲姐妹、妻子女儿的,有被将官强迫行龙阳之事的,被殴打鞭打的更是数不胜数,甚至还有兄弟被挖了心肝用来战前祭旗的。
不少营兵乡勇终于能发泄平日压抑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哭得痛不欲生昏死过去的也不在少数,不少观审的战士和百姓也哭得死去活来,现场哭声震天、骂声不断,连吴成都感到心惊胆战,赶忙吩咐绵长鹤再去调些兵马来维持秩序,免得情绪激动的营兵乡勇和百姓们暴动。
作为俘虏之中官职最高的冯宽,同样也上台受了审,但他平日里不直接与底层的军卒接触,对他的控诉主要是战场上驱使营兵做炮灰之上,冯宽这游击将军的官是在边关和蒙古人拼杀搏来的,洪磊给他找了个“御虏有功、保地方安全,功过相抵”的理由,保了他的性命,将他暂且收押。
“这是分化之策!”毛孩向李自成解释道:“咱们也不能把俘虏的军官一窝都杀了,总得留些去宣传宣传咱们优待俘虏的政策,再说,这个游击官职挺高,情报肯定不少,就这么杀了太可惜了。”
“咱们给他找了个抗虏有功的理由放了,也是为了告诉官军将帅,只要不屠杀百姓、残害军卒,打过鞑虏东虏,咱们就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还是攻心!”李自成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观审,这场公审渐渐有些收不住场,百姓、义军战士和俘虏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堆成小山的人头都安抚不了他们的情绪,草棚里的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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