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吕默扫一眼屋里屋外的人,一张脸涨的通红:“我不会休了你,绝不会休了你。你也没有不守妇道,刚刚是我气急话说重了。”不想让人看笑话,就不能和冬苗再争执下去。
他是聪明人,很知道如何做才能少丢点人。
冬苗闻言拍了一下胸:“那就好那就好。不是要休妻,我也没有不守妇道,刚刚吓死我了。那还是依着我的话,咱们进屋里说吧——我早就说了进屋说,一个两个非要在这里说。”
她说完回身向屋外的众人福了一福:“让大家看笑话了。不过大家乡里乡亲的,多多担待,莫怪失礼。”
冬苗说完又福了一福,然后才转身推开新娘子,直接就走向东里间:今天的新房。
白嫂子笑了,用手肘撞了一下身边的人:“听听,看看,今天的新娘子不是软的,可是冬苗也不是个善茬,他们吕家今天可真是,啧啧。”看热闹的永远不怕事儿大,说的就是白嫂子这样的人。
吕默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冬苗向大家陪完不是就进屋了:方氏气的胸脯起伏不停——小蹄子还赔不是,她哪里是在赔不是,所说的话就像是今天的事儿都是他们这些人折腾出来的!
孝道当前,她冬苗居然不肯向她这个婆母请罪,真就是反了天;不行,她一定要让冬苗知道什么才是做人儿媳妇的本份。
方氏想着,急急的跟了上去,却还是落在了新娘子的身后。而新娘子的手,不知何时牵起了吕默的手来,两人并肩跟在冬苗身后。
冬苗进屋后一扫,啧,人家这才叫屋子呢,宽敞明亮不说,且有桌有椅,就是那火炕也用砖套了四角,且炕上铺着大红的床单儿,收拾的干净整齐。
她走到窗边直接坐了下来,拿起茶壶一掂:有水;她便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仰脖喝了个干净。
桌子上摆着一盆花,开的花朵红艳艳的,趁的这新房越发的喜庆了。这花叫什么名字,冬苗是不知道的:她虽然不是四肢不勤的人,但的确可以说是个五谷不分的。
不过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在她的上辈子,不要说是城市中长大的人,就是乡镇中长大的人,又有多少人敢说自己分的清五谷?连五谷是哪些只怕都说不出来。
至于花花草草的,冬苗上一辈子就不爱这些,更没有种过,又怎么会认识眼前的花是什么;不过,不妨碍她欣赏漂亮的花。
冬苗看花实在是漂亮,忍不住伸手摸向红色的花朵;花长的极精神是一个原因,另外也是为了掩饰她心中生出的一丝紧张:她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
“飘香藤,良好。”
一个刻板的声音干巴巴忽然出现,把冬苗吓了一跳,连忙四下看了看,屋里的确没有人,屋外的人还没有踏进屋里呢。
冬苗看一眼桌上的花,鬼使神差的又伸出手去;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了证实什么,还是为了否认什么才再次伸出手触摸花朵。
“飘香藤,良好。”
刻板的声音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