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默终于抬起头来,不过他没有先看向冬苗,而是深深的抱拳弯腰一礼倒底:“今天的事情让叔伯婶娘们看笑话了,是我们吕家招呼不周,请大家先入席吧。”
他说完才看向冬苗:“屋里说吧。还是说,你非要在这里说?我们吕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所有的事情在你入门之前就说清楚了,也是你父亲答应的。”
冬苗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屋里说就屋里说。只是,在这里你却要给我个清楚——你是要休妻?”
“休什么妻?!”吕默的脸都红了,气的眼珠子都有点疼:“有什么事情,屋里说。”他咬了咬牙,攥了攥拳头,才把胸口的怒火压了下去。
他从来没有如此丢人过。他是十里八乡最最俊俏的后生,也是十里八乡最最聪明的后生;在他五岁的时候,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早慧,知道他一定会有大出息。
所以,他走到哪里,就算是年岁小时,人们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可是,他的好名声在今天,却要毁在了一个妇人的手里。
古人早有言在先:娶妻当娶贤!如果不是冬苗太不贤惠,他又哪里会丢这么大的脸。
冬苗看着他,不为他的怒气所动:“不休妻的话,我的父亲就是你的岳父——你是读书人,对岳父的称呼就是‘你的父亲’?还是当着大家的面儿,你就这样称呼我的父亲。”
“我想你是读书人,绝不会是那种拿妻子不当的人,更不会把妻子娘家,”她故意把娘家两个字咬的极重:“不放在眼中的人。所以,我只能猜你如此说话,就是要休妻了。”
吕默的脸更红了,盯着冬苗看了半晌:“是我的错。岳父大人,他是亲口答应了的,你今天在这里闹,实在、实在是不守妇道。”
冬苗淡淡的道:“所以,你是要休妻?”都说她不守妇道了,啧,这个罪名可不小。
“不是!”吕默感觉自己要气炸了:他都道过歉了,也改了口称冬苗的父亲为岳父,还加了敬称“大人”两个字;冬苗居然还不依不饶的——当众把他这个夫君的脸踩在脚底下,对她冬苗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吕默丢人,就是冬苗丢人,这点道理冬苗也不懂嘛?!他真的后悔迎娶冬苗入门,以他现在的身份,冬苗及其娘家都是高攀了的,可冬苗不知恩不说,还敢如此对他这个夫君不敬。
吕默是真的想写一封休书,掷到冬苗的脸上,然后让其滚出吕家庄。
可是,现在他不能这样做。他可是读书人,读书人的名声极为重要,如果今天他休了冬苗,他的名声就会有瑕疵。
所以,他只能把火气化成两个字丢到冬苗的脸上:“不是!只要你守妇道,我绝不会休妻。”如果以后你不乖乖的听话,还像今天这样行事,那就不能怪他吕默休妻了。
能保证他名声不受损,冬苗这个妻子自然是休掉最好;只要让他捉到那样的机会,他绝对会休了冬苗。
“你还是要休妻啊,刚刚你不是说我不守妇道?”冬苗一脸的可怜兮兮:“我,刚刚嫁过来,嗯,还没有回门呢——你是要送我回门时休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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