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轻声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展若海学着她的样子,把鞋袜脱了,坐到窗台上,一双脚吊到窗外边晃晃悠悠,说不出的写意自在。探头望出去,可以看到这房子建在海边一块悬崖的上面,深蓝的海水便在脚下翻腾着白沫,望着远处碧海潮生,波涛缦舞,脚下传来阵阵海浪撞击峭壁的浪声,房间内显得愈加宁静。
“要听春哥的往事吗?”
展若海点了点头,“医生诊病讲的就是望闻问切,若能知道他的病史根源,对诊治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李冰儿轻轻吹了缕气,将拂在嘴角边的秀发吹开,悠悠地道:“小春他不肯被人制住这习惯,和今天发生的事联系起来,个中缘由你应该也猜测得差不多了。”
又是一轮轻风袭来,浪花拍打得峭壁哗哗作响,在碧波粼粼的闪耀里,李冰儿神情恍惚,目光扑朔迷离,轻言细语将陈春的往事娓娓道来。
多年前,陈春还是叱咤国际赛车场上的风云人物,厌烦了正规赛道后,他喜欢上了更为刺激山道飙车。
他开始出现在国内外各个知名的山道上,到处挑战当地高手,无一败绩。直到这一天,在某个以急弯出名的山道上,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卖小子。
感慨于外卖小子那神乎其技的飞车漂移绝技,黯然失色的陈春自此对飙车兴趣全无,宣布退出赛场。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有一外国黑帮势力找上门来,要求其代一场黑市车赛,陈春当然不愿。对方盛怒之下将陈春及其女友小蝶虏走,当着已被制服了的陈春的面前,对小蝶万般**……
李冰儿慢慢地诉说着,她尽量用比较温和的字眼来叙述这件事,但展若海还是能从她的话语行间,感受到了那帮匪徒令人发指的兽行,无法想像,陈春当时承受了怎么样的一种痛苦。
忽然一个巨浪卷来,劈打在峭壁上,仿若陈春那深埋心中的无限痛苦,无处渲泄般,发出咆哮怒吼。
“畜生!”展若海奋力一掌拍在窗台上,几乎把指掌震裂也全然不知,恨声道:“后来呢?”
李冰儿亦是双目泛红,似乎呢喃般轻声道:“事后,小蝶不愿偷生,寻了个机会,用死亡的方式来洗刷她身上的屈辱。春哥则誓死立志,定要报得这血仇后再追随小蝶而去,后来,他遇到了华哥。”
“我们‘横行’几人,春哥是最后一个加入的,有了他的加盟,我们的组合便更为完美,办起事来更是无往不利。而小春的飞刀,便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满怀悲愤的他,每天对着仇人头像疯狂地甩飞刀,终于在某一日臻至化境,例无虚发,百发百中。”
李冰儿侧脸苦笑,继续道:“当然,那国外黑势力也在我们的全力一击之下,倾巢覆卵不复存在。可惜的是,其中一个主要头目却逃脱跑到另一个邪恶势力下,寻求庇护。”
“那个邪恶势力,便正是我们的共同目标,它的势力之强大,连‘横行’也无法撼动其半分。刚好,你的出现,让我们这组合更是臻至完美,是该尝试进攻的时候了。”
“这邪恶势力既然如此强大,怎么能允许‘横行’的存在,不趁机将我们一举除去呢?”展若海道出心中疑惑。
“为什么不趁机将我们斩尽杀绝?”在另一个房间里,任逸华冷笑着对吴震宇道,“一只强大到了变态的猫,总喜欢让老鼠逃了段距离后再抓回来玩弄。他们,便当自己是那只自以为是的大猫。”
吴震宇哈哈大笑,“竟然有人敢把‘横行’当老鼠玩弄,有趣有趣,这事越来越有趣了,但愿到时不是老鼠吃猫才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