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意外楞住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充斥在大家的脸上。
“难道小春竟是警方的卧底?”这是闪入展若海脑里的第一个念头。
太阳已经慢慢升高,光线从窗口洋洋洒洒地透射进来,光暗交界之处,充斥乱舞在空气中那卑微的尘埃立时暴露无遗。
一线阳光恰巧照射在那把例无虚发的飞刀之上,仿似被赋予了生命般,刀刃立刻有了灵气,闪耀出片片慑人心弦的光芒。澎湃的杀气汹涌而至,每个人的鼻尖都嗅到了那带着丝丝海风腥味的死亡气息。
从来就没有人敢怀疑小春飞刀的威力,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即使猖狂如任逸华者,也不得不在小春的飞刀前三思而后行。
最为震惊的当然还是处在气势浪尖之中的吴震宇,他那瞪着一对牛眼的样子,显然是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并肩作战多年,有着出生入死性命之交的好兄弟,竟会拿刀来威胁自己。
“小春,你……”吴震宇怒不可遏,砰地将刀丢到地上,拍着胸膛喝道:“你他娘的有种就把老子干掉。”
任逸华紧皱眉睫,显然也是困惑不解。展若海望着那目眦欲裂,怒发须张越发激动的陈春,心里一动,正想有所行动之际,此时突变再起。
锵的一声轻响,那把无往不利的飞刀掉到地上,众人心弦随之一跳,只见陈春扑地双膝跪地,十指弯作鹰爪状,深深扣进脑际乱发丛中,通红的双眼几欲裂眶而出,仰天嘶声惨叫。
任吴二人对望一眼,同时一个剪步冲了上去,分别按住陈春两边肩膀。却不料陈春突生神力,双肩一抖,竟将二人抖开,嘶吼道:“放开我,畜生,放开她,小蝶……小蝶……”奋力便要冲上前去,走得两步,忽然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气急攻心,竟昏了过去。
神惊气急脉乱动,此刻根本不必把脉,“痫疾始生,先不乐,头重痛,视举,目赤,甚作极,已而烦心……”展若海把这口决轻念出来向众人解释,“咱们中医称之为癫痫,西医学又称精神分裂症或者是情感障碍中的抑郁症。”
“小春在感情上是否有挫折?”看见任逸华点了点头,展若海又继续道:“心病只能靠心药医,现在把他移到床上,先为他针灸以镇静安神。还好,他吐了这么一口鲜血,倒把大部分抑郁堵塞的经脉给顺畅了。”
历红璐偷偷松了口气,此刻她终于暂时被人遗忘。
很快,陈春便躺在床上,在一众关注的目光中,展若海取出银针,稍一思索,便按穴位一一施行。针取百会、风池、太阳、合谷、血海、膈俞、内关、足三里、丰隆、上巨虚、下巨虚、三阴交、太冲……
小小银针捏在手里,提插捻转,时而退三进一,时而震动针柄,这是动作较大的泻法、透天凉,如《刺法针法学》所说,此举可驱赶邪气,泻除堵塞的垃圾,促进经脉畅通,使人心神安宁。
一疗程后,展若海舒了口气,银针顺便轻轻点了下陈春的睡穴,小春在沉睡中呼吸终于渐渐恢复顺畅。
走进另一个房间,李冰儿正坐在临海的窗台上,望着远方浪涛翻腾的海面出神。猎猎海风将她秀发吹得轻舞飞扬,数缕青丝拂挠着那晶莹剔透的玉颈俏脸,宽松的棉质T恤在风力作用下将那傲人身段紧紧包裹,侧眼望去,真个是玲珑浮凸,不胜娇美。
这一刻,眼前这纯朴无瑕的女孩与那放浪形骸的李冰儿判若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她这迥然不同的一面了,展若海心儿还是忍不住扑通直跳,臆想翩翩。
感应到有人进来,她回首嫣然一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