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剑苦笑,又看看已被车夫搀扶着过来的朱小生,不觉小声说了句:“他们要的也不是朱小生。”
严小君有些不解,看看秦剑,再看看过来的朱小生,却忽然明白了,能劫走方不闻的人,若是杀死朱小生应该会更简单一些,就算是刚才他们要杀死朱小生,自己和秦剑怕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救援成功。
严小君没有再问什么,因为结果并不在秦剑的思想中,而是在两天后的西安府。
虎儿看着秦剑,心中的担心已没有那会儿强烈了,秦剑担心方先生的安危不会少过他。
看着飞走了两人早被吓的够呛的捕快,这会儿也缓过神儿来,走了凶神恶煞,留下的一定是多少有些善良的人,就算是他没有江湖经验,至少还有眼睛和判断——黄衣人和银龙面具之人大白天提着剑,还蒙着面,何其简单的认定。
捕快已张口说着:“你们是在械斗吗?”
虎儿陪着笑,接说:“官爷、他们蒙着面来抢劫的,我们自卫,幸好没什么损失。”
老板这下不干了,秦剑他们不好惹但终归是客人、不是恶徒,钱迷心窍的他忙着满口胡说:“你们招来了强盗,让我损失了这么多,房子都拆了!”
老板言下之意也就是想赖着秦剑他们多少赔些损失,就算是没理可讲,他也是急没遮拦的找理呢。
虎儿笑了一下,不等对老板实在有些反感的吴捕快说什么,他便接说:“没被抢就是万幸,多亏你找来了官爷,吓走强盗,这损失我们赔了吧!”
老板那知这没道理的胡搅蛮缠还真找补回了损失,笑容立刻就堆在了脸上,说着:“客官真是菩萨心肠,我们小店平时也没点儿生意,就指着些老熟客们喝点酒,今天这好不容易遇上你们住了几间客房,就出了这事,我们真是赔不起呀!”
吴捕快这时已说着:“行了,你这修缮费用有着落了,该说正事儿了吧!”
吴捕快说完有意无意的瞅了老板一眼,才又向虎儿说:“你们也和我去衙门做个口供,我们也交差。”
虎儿陪笑着说:“官爷、借您一步说话。”
吴捕快也不是傻子,只是没想到会有些意外收获,也就忙着陪虎儿往一边走了两步。
虎儿这才说着:“我们真的是不便,再说您看到的,这里只是我们与那些人拌了几句嘴而已,老板担心,话就说得重了。”
虎儿说着便把一些碎银放进吴捕快的手中。
吴捕快心中窃喜,喜色在脸上只是一闪而逝,便回头说着:“人家都应了你的损失,这里不过是拌几句嘴,以后说什么话,可别着急了,据实说!”
吴捕快般这种事得心应手,直接把虎儿教的拆开来打了圆场,数落了老板,带着官差们估计是喝酒去了,还没出这院子那笑就憋不住了,虽然没声儿,却是堆满脸上。
虎儿拿了几两银子,老板再三感谢的收了去。
秦剑也瞄了一遍其余的房间,此时也没什么怪怨的了,那几间屋子应该是空的,这半天就没有人出来瞧热闹,虎儿要房间时估计也是方不闻定的,旨在想要和他聊几句,其中倒是也有几分安全着想,所以宁让大家聚在一起。
秦剑等人回到朱小生房中,收拾了方不闻的房间,虎儿也已回来,大家一时竟沉默着。
严小君只会跟着秦剑,她不用去想下一站在何方。
朱小生惦记着小蝶,小蝶在他心中太重了,可大事上他却又不是无义之人,所以心中纠结的他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虎儿只是沉默的寻找着大家隐秘的心性轨迹,他知道秦剑不会至方不闻生死于不顾,严小君和秦剑一定是一路相随,朱小生不能半路弃义,而且他的路径只能是无奈的由别人来选定。
秦剑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缓缓说着:“我们只能回西安府了,小蝶明日就会被护送到断剑山庄,曾笑重诺,他不会拒小蝶于门外,更不会背负不义之人的骂名,至少在我们赶回来之前,小蝶不会有危险。”
朱小生看着秦剑,他知道秦剑的话在说给他听,安他的心,便接说:“方先生一路恩泽于我们,我们不能此时有负于他,与小蝶相比,这是江湖大义,我们尽快赶往西安府吧,他们的回程要快于我们许多,决不能让方先生有什么不测。”
秦剑点着头,虎儿也不觉看着朱小生,眼神中有一丝敬意流露。
秦剑看看大家,向虎儿说:“虎儿那你安顿一下车马,我们待会儿就赶路吧。”
虎儿应着,起身出了屋子,多少年做事积淀下的性子,虎儿是一个沉稳、让人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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